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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臉上的笑容像是要維持不住了,對所有人說:「不像,我跟她一點兒都不像。」
餘初有些不好的預感,忙去看餘副局,在他那張笑臉裡看到陰森氣。
很快,那名本是好意的阿姨幫餘初解了惑:「包惜弱就是楊康他媽。楊康你還記得嗎?跟他後爹的姓,也叫完顏康,他後爹喜歡他媽,就把楊康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餘初不太記得散席的時候知靜哥哥有沒有想和自己說一兩句話了,他那會兒忘了去看他。
他們一家三口坐在車裡,司機安安靜靜地開車,車廂內一片死寂。一直安靜到家裡,餘初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用平時的語氣問餘慶春,自己能不能在客廳打會兒遊戲。
餘慶春忽然吼起來:「打什麼遊戲!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玩兒這個毀眼睛!」他把餘初的遊戲機從電視櫃裡掏出來,重重砸到地上,反彈起來的零部件差點打到餘初的臉上,他下意識用兩條胳膊捂住腦袋。
媽媽飛快地把他拉過來。餘初這才又能動了,跑回自己屋裡。
又開始了。就因為這麼點兒事,又要鬧。餘初一會兒想哭,一會兒又想笑。
他們的臥室裡沒有動靜。如果有動靜還好,沒動靜才最嚇人。有一次他們就是沒有動靜,餘初後來知道是餘慶春從廚房拿了刀,但最終沒有下去手。
餘初先跑去廚房把刀數了一遍,是全的;又跑去他們臥室的門口,耳朵貼在門上屏著氣聽。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出動靜來。餘初又聽了一會兒,才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去。
「變態。」他在心裡說,終於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兒呢?
他早就不想在這個噁心的家裡待著了。他剛剛突然想起來,自己並不是無處可去呀。他又不是沒有想見的人,為什麼不去找知靜哥哥呢?
說幹就幹。餘初立刻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把沾了菸酒氣的衣服換下來,拿上自己的手機和錢包,穿鞋走人。
他走出小區才給譚知靜發訊息:「知靜哥哥,我爸媽打架呢,我能去你家待一會兒嗎?」
等回復的時候他就漫無目的地沿著馬路往前走,並未想到譚知靜也許不會回復,或者譚知靜可能會說:「不行。」他只是堅定地走著,相信自己有家以外的另一個地方可去。
一直走到譚知靜打電話給他,問他:「打得厲害嗎?」
「不厲害,但是我不想跟他們待一塊兒了。」
譚知靜聽出他在外面,問道:「你在哪兒?」
餘初停下來,四處望了望,說:「一個十字路口。」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譚知靜問他:「你爸媽知道你跑出來了嗎?」
餘初已經恢復了幾分理智,不想連累譚知靜,實話實說:「他們不知道。他們應該注意不到。」
譚知靜又沉默了一瞬,「你沒別的地兒可去了,是嗎?」
餘初這時開始認真地思索。其實他可以去找鄭鐸,隨便找個理由,鄭鐸爸媽不會問的;或者去酒店,餘慶春常年留著的那間房的房卡還在他錢包裡呢;再不濟去網咖也行呀,早就聽班裡的男生們說高考結束後一定得去酒吧通個宵。這樣一想,能過夜的地方可太多了,酒吧、夜店、ktv,不都行嗎?
「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回去了。」餘初說,他沒有撒謊,要是知靜哥哥家不方便,他就還是回自己家吧。
譚知靜說:「你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餘初攔了輛計程車,把地址告訴司機,司機在前面路口調了個頭,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走反了。
他瞟了眼司機的導航,給譚知靜發訊息:「知靜哥哥,我還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