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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相安無事地上了兩週課,六月初了,再上一個月課就放假了就快要期末了。 徐父徐母覺得自女兒出院,一切就都順起來了,每天早上徐父看著女兒在晨光中向他揮手再見,心裡那個舒坦,就像回到了徐嬌嬌幼兒園時,徐嬌嬌還是肉唧唧粉嘟嘟依戀著父母的小人兒,沒有嫌棄的眼神、沒有冷漠的表情。 田昊也覺得很舒坦,這兩週每天一到教室就能看到旁邊的徐嬌嬌已經在早讀,和其他塗指甲油、嚼早飯、看漫畫的女生一對比,多麼格格不入,但田昊就喜歡徐嬌嬌的格格不入,他本就厭煩班裡聒噪的女生。像徐嬌嬌這樣多好,安靜的時候看書,陪他玩兒的時候鬧騰,這一天天的時間過得飛快。 但徐嬌嬌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絕對不行。課程太簡單,而且兩年後高考會改革成3+1,語數外+文綜或理綜,職高壓根沒有文綜或理綜的課程,這搞個毛線啊。 這週五下午的課徐嬌嬌就更不感興趣了,一節課學點鈔,一節課學了點皮毛都沒沾的金融知識。點鈔課老師也不講課,一人發了幾把練功券就梭到講臺邊看小說去了,後來乾脆去隔壁班聊天去了。 徐嬌嬌拿著練功券,無聊地點鈔,單指單張,多指多張。這個基本功是前世徐嬌嬌的驕傲好吧,那會兒全省進中行的新員工集中培訓後比賽,徐嬌嬌拿了第一名,堵住了說“研究生當櫃員比豬還笨”的說法。徐嬌嬌為了比賽拿獎,那段時間練得腱鞘炎都發了,腫起來,還找了老中醫吧唧一下按了回去。後來工作當行長,每週還得進櫃檯查庫一次,也要點鈔。這技能就沒丟過。 田昊拿著練功券折烏篷船,看到徐嬌嬌點鈔姿勢很專業,他玩心大起,跟徐嬌嬌說:“你點鈔都不看,點沒點對你都不管,練個屁啊練!” 徐嬌嬌果然回答:“那你抽幾張試試看?” 田昊就在桌洞從一把練功券裡抽了幾張,交給徐嬌嬌。徐嬌嬌單指單張,很快就數完:“95張。”田昊拿出剩下的五張說:“你這樣數慢慢數也能數清楚,我得規定個時間,單指單張25秒!” 看到他們比賽,後排幾個田昊的小兄弟也圍過來。一圈男生中間坐著個徐嬌嬌。 徐嬌嬌再次接受挑戰,又嘩嘩譁數完,又快又準。田昊咧嘴笑得就像鬥弄蛐蛐比賽的地主家傻兒子,徐嬌嬌突然說:“該你了!我也要計時。”說完去擼田昊右手上的手錶。 田昊耍賴,不讓徐嬌嬌擼表,就伸長右手還站起來。徐嬌嬌又氣得鼓囊囊的像個河豚,說:“你耍賴!這樣玩沒意思!不玩了。” 他倆在後排動作有點大,前排的人都看過來,閆珍的小跟班陰陽怪氣地說:“果然夠狐媚子的,一天到晚冷著個臉的田昊都躲不過。”閆珍說:“是啊,不然怎麼爬得上老薛的床。”這兩句對話其實聲音很大,後排的徐嬌嬌和田昊都聽到了。 田昊臉色一沉,狠狠瞪了閆珍一眼,有些擔心地看向徐嬌嬌。 徐嬌嬌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對這副皮囊的評價,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站起來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 全班突然安靜。 閆珍見她急了,很是愉悅,乾脆站起來面向後排,輕蔑地說:“喲,你不會又當婊子又想當清純妹吧!誰不知道你是上老薛床,老薛玩膩了,你才ZS的啊,還是燒炭ZS,哪裡去學的?老薛教的?” 徐嬌嬌陡然聽到這話,站都快站不住,扶著桌子的手抖得整個桌子都咔咔咔作響。 什麼意思?ZS?!燒炭?!老薛?!上床?! 看著周圍一圈人一臉“你裝什麼裝”的表情,徐嬌嬌站不住了,癱坐在椅子上,渾身抖得像篩糠。 田昊眼看徐嬌嬌情況不對,趕緊呵斥所有人該幹嘛幹嘛,拎著徐嬌嬌的衣領強迫她站起來跟他走。 徐嬌嬌完全沒有力氣,她思緒非常亂。 她知道徐嬌嬌住這麼久醫院肯定是出了大問題;她知道學校有霸凌還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她也覺得摔兩坨蜂窩煤球,再窮的家庭也不至於像徐父徐母那樣的反應;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可能是來自男性的強姦?或者猥褻? 田昊拎不動徐嬌嬌,乾脆伸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