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江株竹打扮素雅,站在一邊朝杜元衡微笑示意,樣貌變化不大,但和十年前相比感覺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高中時候的她是校園風雲人物,走在哪裡都會成為光芒四射的焦點,並不如現在一般,安靜的被淹沒在人群中。變化如此之大,杜元衡心中詫異一閃而過,雖乍然碰見當初求而不得的人,可絲毫不見尋常人會有的尷尬,他得體的朝江株竹伸出了手,聲音磁性悅耳:“好久不見。”
他的手掌乾燥溫暖,江株竹伸手與他相握,同樣笑道:“好久不見。”
杜元衡追江株竹是十年前,年少輕狂,放在現在一笑而過就算罷了,邊宛卻不打算就此翻篇,在兩人簡單接觸後,隱隱有舊事重提的意圖:“我常常想,現在的你和過去的江株竹倒是挺配的,你當時也真是的,幹嘛非要那麼謙遜?”
過去的江株竹和他相配,那麼現在的呢?有兩三個同學聽到邊宛的話,未免對江株竹就多加了幾分探究。
結果不言而明,邊宛唇邊的笑容有些刺眼,不給江株竹喘息的空間,調轉了話頭問道:“江株竹,你父親現在怎麼樣,刑期結束了嗎?”
她此言一出,聲音不大卻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場面先是寂靜了一瞬,接著響起的便是竊竊私語。
父親在坐牢,這正是為什麼她高中畢業後就不和任何人聯絡的原因,重見邊宛,她卻在這樣的場合提了出來……江株竹的胸口說不清是因為怒氣還是難堪而慢慢火熱了起來,她暗自咬牙,臉上卻露出一個淺淺笑容,張口要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杜元衡的聲音驟然響起,剛到沒多久的他站起來,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和大家一一告別的杜元衡,視線最後落在江株竹身上,他道:“你走嗎,一起吧?”
本是非常客氣的一個人,偏偏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氣的如此問話,可江株竹十分配合的起身,朝眾人點頭,並沒有刻意略過邊宛,只如同尋常般:“你們聚著,我先走了。”
兩人一同離席,邊宛獨坐眾人之間,笑容依舊,並未多做反應,只不過眼中增了一絲恨意。
……
普一出門,天已經黑了,一陣寒風襲來,讓江株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裹緊了衣裳。十二月已是進入寒冬,路邊草木凋零,有情侶從身邊路過,相互依偎著取暖。
並沒有糾纏在方才的事情上,杜元衡直接問:“你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江株竹朝他一笑:“前面就是公交站,直達我家的。”
“那我陪你走到站牌。”
杜元衡的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江株竹不再過多推辭,在昏黃的路燈下,兩人沉默著走向公交站牌。
江株竹對杜元衡並不十分熟悉,真正印象深刻起來的時候還是在畢業典禮上——杜元衡趁著致辭的機會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她告白,但也僅此而已。畢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江株竹的生活就急轉直下,父親坐牢,母親受不了打擊而精神失常,哥哥出走,留下她和年幼的弟弟……十六歲的她就此挑起了生活的重擔。
江父是因為強jian罪入獄的,受害人言之鑿鑿的指認讓法官一錘定音,確認了江父罪名的同時,也開啟了江株竹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指點的生活,甚至連唯利是圖的商販都拒絕和她交易……
江株竹並不相信自己父親會做出這種事情,當時縱然哥哥離家出走,縱然猶如過街老鼠,她也咬牙堅信自己能帶著母親和弟弟在人們冷漠鄙夷的目光中活下去。
而她如此強烈的信心卻在七歲弟弟被一群小孩打得鼻青臉腫後迅速崩塌,老師處理事情模糊不明的態度更成為了最後一株稻草,讓她帶著母親和弟弟逃離了一直成長的B城,來到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