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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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裴悠採和杜元衡兩人。
裴悠採和杜元衡說說笑笑間,稍作挽留就放了江株竹離去,杜元衡的目光一觸即收,將心思放在了面前的裴悠採身上。
房間內有扇大大的落地窗,江株竹站在窗前,正巧能看到在外有五六個大概在錄節目的人。主角是坐在石凳上的一個少年,脊背挺得筆直,面容俊秀,對著攝像機正說著什麼。
在眾人圍觀下,少年侃侃而談,自信又舒然,周身好似散發著光芒,可以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過了一會,他換了個姿勢,接過旁人遞過來的吉他,半垂著臉輕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絃上挑動,態度認真而虔誠。
江株竹什麼都聽不見,卻看得入了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了半晌,直到人家收工離去才反應過來。
自家弟弟是優秀的,江株竹一直都清楚這一點,但從未想過他還可以如此優秀。那種感覺不用特別的事情顯現出來,而是單單人站在那裡,便可以讓你堅信他就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江株竹見過他說話彈琴,可從未見過以這般姿態說話彈琴的江寒函,從內到外的都散發著愉悅。
愉悅個屁!江株竹忽然醒過神來,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學生不上學幹嘛?!
高考,高考,高考,江株竹在心裡默唸了三遍,心裡頗覺得無力,她隨意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拿起手機,猶豫半天后終於撥通了一個電話。
☆、妥協
慣例是要等待的,江株竹期間掙扎了好幾次,次次在險些掛掉的邊緣收回手指,終於等到了電話那頭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喂,竹竹。“
“爸爸,”江株竹剛喊一聲,不知怎地鼻子突然一酸,她喉頭哽咽,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像個孩子般哇哇大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接到閨女的電話,她卻二話不說的大哭,聽著江株竹換不過來氣的抽氣聲,江溫升心疼的不得了,焦急的連聲道:“怎麼了?竹竹你不要哭,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聽著父親蒼老了許多的著急聲音,江株竹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還沒有傾倒出來,也強迫讓自己平靜下來,給父親說了實話:“我讓江寒函氣的。”
就算是江株竹比自家弟弟大了許多,江家也素來是寵著女孩兒的,更何況江株竹一力帶大江寒函,從懵懂少女一步步走到今天,江溫升身在牢獄,每每懊悔難過,最是心疼不過。聞言,他想也不想的就道:“臭小子他幹了什麼?讓他接電話!”
“爸……”江株竹輕輕喚了聲,在父親關懷的聲音中心裡好受了些,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從家中突生變故以來,她無論在在外界遇見什麼苦事難事,都未曾對父親吐露半分,唯有現在,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興許是一向聽話弟弟頭次這麼叛逆執拗,興許是因為近來生活一撥接一撥的給了她許多打擊,江株竹憋屈的不行,雖是隻說了江寒函的這一件事,卻將所有的委屈都注入了進去。面對父親,江株竹拋去所有顧忌,不再壓抑情緒,咬牙切齒間就將事情誇大了好幾倍。
江株竹渾然不覺自己有誇張描述,說完之後等著父親回應,卻不防那邊沉默了好久,才終是傳來一句輕飄飄的問話:“竹竹,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江株竹被父親問倒了,雖然終日浸淫於茶藝,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俗人,每日為生活奔波已經耗費了她許多時間,從未在這種問題上浪費過絲毫精力。
活著就活著好了,江株竹絕未想過是為了什麼,她愣怔了幾秒鐘,腦海裡閃過母親和弟弟的身影,脫口就要說話——
“你先不要說話,”知子莫如父,江溫升口中苦澀,堵住了自家女兒,嘆了口氣,道:“竹竹,人不止是為了他人活著,還需要為自己活著。這些年你做的夠多了,有時候也需要想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