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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昏,德妃帶著人證物證,跪到了乾清宮外。 德妃道:“皇上,臣妾已經查明瞭真相。” 她下跪行禮,但腰挺得筆直。 啟祥宮懋嬪的心腹太監王琦五花大綁,被德妃帶來的兩個太監押著跪在那,嘴巴里塞上了布。 懋嬪匆匆趕到,“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皇上,求您給臣妾做主啊!臣妾好好在自個兒的宮裡待著。這大過年的,德妃姐姐剛剛派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抓走了臣妾的太監王琦。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臣妾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德妃姐姐,德妃姐姐竟要這樣對待臣妾。皇上,這宮裡到大家都是姐妹,有什麼事兒不能商量著辦,非得這樣真刀真槍幹。就算臣妾有什麼做得不妥的地方。德妃姐姐衝臣妾來就是了,拿臣妾的人折騰幹什麼呢?求皇上給臣妾做主呀!” 懋嬪今年也才十七歲,長得嬌弱,如一朵巨大的白蓮花。 她一口一個姐姐,好像和德妃很親近似的。 懋嬪的哭姿是對鏡練習過多年的,哭得特別漂亮。她的眼睛大大地睜著,眼淚從眼眶晶瑩地流下來,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 德妃的眼風懶得掃過哭得梨花帶雨的懋嬪,心裡冒火了。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真正害人的人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哭成這個樣子。 她說一句,人家柔柔弱弱回十句,倒好像是她在欺負人了。 德妃把腰板挺得更直了:“皇上,臣妾有人證物證。” 她將一疊紙呈上,聲音清冽:“相關人員的證詞和事情經過盡在這裡。” 陳明走了過去,朝德妃和懋嬪行了禮,然後接過德妃手裡的那疊紙:“德妃娘娘、懋嬪娘娘,皇上請兩位娘娘先回去。” 大過節的,確實不好大張旗鼓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德妃道:“臣妾這還有一些人證。名單也呈上了。皇上差人一問便知。” 她既然敢來乾清宮,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懋嬪就急了,道:“皇上,臣妾的人,臣妾想領回去。大過年的,即便是臣妾手下的太監有什麼錯處,也該寬宥一二。更何況臣妾手下的這位太監,是宮裡的老人了,臣妾入宮的日子雖然短,一直盡心盡力伺候著,臣妾瞧著真沒犯什麼錯。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她用帕子嬌滴滴地擦了一下眼淚:“宮裡有規矩,各人管各人的事。臣妾自己宮裡的人應該自己處置。如今管後宮的是淑妃姐姐。如果臣妾的人有大錯,自有淑妃姐姐來處理。德妃姐姐怎麼好獨斷專行呢?直接帶人從臣妾宮裡帶走人,這讓臣妾以後怎麼在宮裡立足啊?王琦是臣妾入宮後,內務府撥給臣妾的太監。之前他可是伺候成宗皇帝的賢妃娘娘的!從前也是長輩的掌殿太監。德妃姐姐不看臣妾的面不要緊,怎麼也不看淑妃娘娘、從前成宗皇帝的賢妃娘娘的面呢?” 懋嬪看著嬌柔,說出的話滴水不漏:“皇上之前請德妃姐姐在自己宮裡抄經。德妃姐姐一定是悶得慌,才跑出來的吧!我們做妹妹的,不好跟德妃姐姐計較。皇上的聖旨,德妃姐姐也不聽了嗎?” 德妃氣個倒仰。 這個懋嬪一邊哭啼啼的,一邊小嘴叭叭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德妃目中無人,不遵聖旨,不尊長輩,不聽淑妃。 懋嬪心裡緊張極了。 她在努力把自己摘出去。她是一個新人。她覺得王琦好。說破了天,她也是極力一個護著底下奴才的主子。 但她底下的奴才就真是她的奴才嗎? 她入宮才多少日子? 人家王琦可是在宮裡混了很多年的。就算真做了什麼事情,她怎麼能發現得了呢? 懋嬪心裡清楚,德妃既然敢來綁人,那肯定是有著真憑實據的。 所以,王琦定然是折了進去的。 但如果懋嬪由著德妃這麼幹了,她什麼事情都不做,那就再也不可能有人幫她賣命了。 這出大戲,懋嬪就必須出來唱。是做給現在伺候她的人看的。好讓她的底下人認為她是一個願意護著奴才們的主子。 同時,也是做給淑妃看的。 懋嬪鞍前馬後地幫淑妃幹事,如果淑妃不去做什麼,那麼以後也不會有人敢給淑妃賣命了。 她這是故意把自己和淑妃綁得更緊一點。好讓淑妃也沒辦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