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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深陷絕望中的人而言,尼德霍格就是他們的神。
他可以隨意操縱這些人的思想和靈魂,驅使他們陷入更深層次的絕望。
高老太太便是如此,陷入絕望的她在尼德霍格面前卑微得如同蛆蟲,可以隨意拿捏,還能為尼德霍格創造收益。
尼德霍格可以折磨普通人來獲取同樣的效果,但他不想折磨普通人。
前世的他曾不止一次感受到生活的壓迫,在無人之地哭鼻子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不想給那些人本就不堪重負的靈魂再添一筆高壓。
可這也意味著他的絕望維度增長速度極為緩慢,古神之神的威脅又時刻懸在頭頂,所以他才想方設法地研究如何獲取絕望能量,來擴張自己的領地,從而在宇宙中獲得更加超然的地位,以此保護自己。
金並的意志不比超級英雄們柔弱,百折不撓、能屈能伸的他對尼德霍格而言是個絕佳的絕望收割點,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弄死金並。
留下他,讓他與夜魔俠他們無限發起對抗。
在對抗之中,難免有一方會暫時落入下風,那時候他便可以割完這邊割另一邊,實現可持續發展。
這其中的問題其一在於金並能否扛得住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扛不住就得換人了。
不過那並不關鍵,因為這個世界並不缺壞人。
如韋斯利所說,那個位置有無數個人會去爭搶,只要這世界還有利益,還有金錢的概念,慾望便永不會停止,人也會無止境地發動追求,形成某種意義上的迴圈,永動機。
所以尼德霍格並不太過擔心這個。
他更擔心馬特這些被他哄來的超級英雄會不會某一天覺得疲憊然後退休,亦或者說不贊同他的理念,與他分道揚鑣。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有太大意義,首先要考慮的是招募人選的問題,一個馬特不太夠,起碼要再多加幾個。
第二天一早,尼德霍格陪著埃迪去了電視臺。
他今天要作為嘉賓去錄製崔西秀,向大眾展示金並的所有罪行。
在演播廳外面,尼德霍格和傑西卡打了個照面。
看到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傑西卡很是忐忑。
她甚至沒敢和尼德霍格打招呼,只是低著頭看著腳面。
尼德霍格瞟了她一眼,笑著走來問:“你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見了面也不打個招呼。”
傑西卡依舊低著頭,臉頰已然紅透。她的手攪在一起,訥訥地道了聲沒有,便沒了下文。
尼德霍格見她這幅表現還以為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見她不想多聊便打消了招攬她的想法,道了別後匆匆趕往法庭。
他也要出席今天的聽證會。
像金並這種行徑極端惡劣的人確實不應該抱有出席聽證會的資格,甚至不能讓他上法庭,請辯護律師。
但歐美的虛偽人權就體現在這裡,他們會給犯人修建豪華監獄,卻不會撫卹受害者,可笑至極。
“真可悲啊,這種人還能在這裡辯護自己無罪。”
坐在尼德霍格旁邊的是一個黑人大媽,她眼眶紅紅的,咬著牙這般說道。
尼德霍格臉色冷冰冰的,沉默了一陣後回答道:“所以說啊,要活著才有人權啊。”
這時候他開始質疑自己行為的正確性,質疑自己應不應該留下金並這個毒瘤。
當一個利己主義者自然很爽,可真的對嗎?
尼德霍格陷入短暫的迷茫。
這時他旁邊的大媽哭著說:“我的三個兒子,最小的才兩歲,還有我的丈夫,全都被這個混球炸死了。警局直到今天早上才接受了我的報案,如果沒有面具人,哦,不,他現在叫夜魔俠了。如果不是他抓住了這個混球,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