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掉馬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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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小月一如既往的沒上去,下車在原地送宋或雍,宋或雍沒對汶小月說什麼,倒是朝坐在車上的熊然揚了揚下巴:“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來接我。”
非常利落的祈使句,撂下這麼一句話,人轉身就走了。
熊然那個漸行漸遠的頎長背影,嘴角笑沒能保持住,汶小月露出同情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啄哥最近好像心情一直不太好。”坐回車上的汶小月終於敢說話了。
“這一個月,除了拍戲,我就沒見他笑過。”
“他不是本來就不笑嘛!”熊然想起剛剛對方那張滲冷水的臉沒好氣道。
“哎呀,那不一樣。”汶小月道:“他以前心情好或者還行的時候,就算不笑,至少眉目是軟的,像夏天的風一樣,涼滋滋,特舒服,可這一個月,你不知道,他雖然還和以前一樣好伺候,但是那眼神跟下雪似的,我都不敢和他對視。”
“他為啥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汶小月癟嘴道:“好像從那天在酒店裡被私生騷擾以後,他就不開心了。”
不是啊,熊然回憶起對方自己家裡和楊甄說說笑笑的樣子,那天不是還挺開心的嗎?
非常難猜。
熊然百思不得其解,深深嘆了一口氣。
第一日天一早,熊然早早等在酒店門口,接上宋或雍後,聽著對方報出的地址,心下了然。
果真,是要去看父母的。
今天宋或雍沒戴墨鏡,身上雖然不是西單,但也是一身黑,沒做造型的頭髮少了幾分精緻,整個人像是睡眠不足一般,靠在椅背上,閉著的眼皮上是淺青色毛細血管,氣色看著有些虛弱。
一路無話,也沒有視線盯著自己,到了墓園門口,宋或雍帶著口罩下車,去了墓園對面的花店裡,等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鬱金香,熊然則從後座椅上取出月餅禮盒,交給對方。
宋或雍沒接:“你和我一起進去。”
熊然訝異的睜大瞳孔,他盯著宋或雍的臉看了半天,確定不是玩笑話:“宋先生,我我覺得您應該需要一點私人空間。”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和老闆關係不怎麼熟
的員工,哪能到給老闆父母上墳的程度?!
時隔一個月,宋或雍終於笑了,笑得很好看,可惜是冷笑。
鮮紅的唇角銳利,向上一勾,就像出鞘的刃,聲音和這陣吹的秋風一樣,已經有凜冽的意味。
“你倒是挺體貼的,少廢話,進去。”
熊然覺得宋或雍應該沒有和工作室的其他人這麼說過話,迎著對方黑沉沉如鷹隼的眼睛,熊然不敢抵抗,只能跟在宋或雍身後,一起進去。
灰白的墓碑在整個墓園中獨佔一隅,靜靜的眠於這鳥語花香、滿目草綠之中。
樓明煙和宋凜是合葬的,墓碑乾淨光亮,一層灰都沒有。
熊然站在一旁,看著宋或雍緩緩摘下口罩,將那束戴著晨露的白色花束擺放在碑前,然後屈膝緩緩跪下。
他跪的很直,像紮根的樹,盯著碑文的目光繾綣溫和,眼底密密織著一層碎光,那是思念。
他久不說話,只一筆一劃盯著上面的筆畫,像是在描繪父母的面龐。
熊然看著宋或雍,沒由來的,心口刺了一下,他往後退了退,別過臉,不去看宋或雍了。
其實,他也該去祭拜祭拜樓明煙和宋凜,他在宋家待了快十年,即使和他們沒說過一句話,可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緣分了,要是當年那場車禍沒有發生,他們現在也大概到了耳順之年吧
而宋或雍,或許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當然,並不說他現在這樣不好,只是熊然站在著淡淡的悲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