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員殺將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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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濟曰景”,“耆意大慮曰景”,“布義行剛曰景”,更甚或“德行可仰”1……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讚譽太過就是諷刺了。燕國人也不怕我在下面躺不安穩詐了屍。
果真“詐了屍”的俞嬴不太明白,何以自己明明死在齊國河間,卻埋在了這燕地邊城弱津。兩地離著倒也確實不很遠……莫不是當年齊侯受傷,被嚇破了膽,不敢回臨淄,便奔來燕國,順便把我也帶來了?
算一算,已經過去十二年,當年河間之戰最終如何,趙亭是否趁機發難攻城,不是俞嬴這埋在土裡的死人能知道的,也不是這叫“盈”的小小少女所瞭解的。
俞嬴再次翻翻腳邊的包裹,想從裡面找出一件厚實點兒的袍子穿,卻突聽得人喊:“別動!”
燕軍大營。
令翊正皺著眉,不耐煩地聽其叔父訓話。
令朔氣得鬍子都抖了,指著令翊的鼻子:“我算知道你為何重傷,不得不回都城修養了!像你這般莽撞,能有命在,已經是僥天之倖!你剛好一點兒,不老實在都城待著,又求了君上來這裡。
“來就來罷。我問你,汝父是怎麼教你的?家裡的兵書上是怎麼寫的?斥候是做什麼的?啊?
“以二三十騎對幾百齊軍!我長到這個歲數,沒見過你這般輕敵的!
“你名‘翊’,就真當自己會飛能上天了!”
眾軍將為免尷尬,早退了出去,但到底還是留下一二親近之人。軍中雖肅穆,聽了這句“上天”,幾人還是有些忍俊不禁,紛紛勸道:“將軍,都尉勇武過人,且有膽略,這次殺了齊軍銳氣,是可喜可賀的事。”
令朔嘆道:“並非我令氏子弟不能死,可也不能莽撞送死。他父親駐守東北邊塞……”
令朔正說著令氏世為燕將,不畏死難,一片忠心,有人進來稟報,抓了個人,疑為細作。
戰時不比平常,令朔暫時放下訓斥侄子的事,讓人把細作帶上來。
想不到,竟是個女人!
令翊混不把叔父的訓斥當回事,抱著肩,也扭頭看這位“細作”。
這女子身量頗高,面色蒼白,額頭帶傷,身上有些狼狽,打扮得倒像個平常鄉間女子,只是一雙眼睛也太有神采了些——見了自己竟然還彎了一下!
有鬼!哪裡有這樣的鄉間女子?便是那些有見識的耆老來到兵營,也無不打顫。
令翊正待說什麼,已被其叔父趕了出去。
令翊出了大帳,剛才跟他一塊在南岸當“斥候”的兩個騎兵正等著。便是其中一個發現山坡上有異,捉住女“細作”的。這些人是令翊從邊塞帶來的,是他的人。令翊與他們一同去看剛才繳獲的齊人軍械。常聽說楚人、齊人的劍戈鑄得好,倒要看看好在哪裡!
等令翊看完一堆刀槍劍戟,又去略清洗了下手臉回來,便見眾將都在,那疑為細作的女子笑吟吟地站在叔父身旁,而叔父稱呼她“先生”!
令朔臉上緩了神色,對令翊道:“亦衝先生乃儒家子西先生再傳弟子,與那邊山丘上埋葬的公子俞景嬴既是同族,又系同門,此次是來祭拜公子景嬴的。恰好碰上齊國侵燕,願意助我等一臂之力。”說著還客氣地對那女子頷首作禮。
令翊不是不知道有朝為田舍郎,暮為卿相客這種事,只是——這也太快了吧?叔父真的查證了這女子身份嗎?
“亦衝先生還有諸將都為你說情,責罰暫且寄下,你要好好反省。”
令翊人在叔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衝眾人還有俞嬴行禮道謝。
眾人答禮。俞嬴也微笑還禮,一口雅言:“都尉請勿客氣。”
當時遠遠地看,便覺得這位形貌頗佳,如今離近了看,只覺得更好!身長八尺有餘,明明是武將,卻甚白,豐額高鼻,一雙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