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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艦上的朱先釺反倒是非常冷靜,立刻命令嚴禁開火,一分鐘不到觀測手報告,疑似為海州支援的巡洋聯隊戰艦,邵鐵均即刻下令用燈光通知浙柯艦停火,在雙方謹慎而又頻繁的燈光溝通後,警報解除。 對面正是前來支援的巡洋聯隊及蘇州艦和海州港裡十餘艘魚雷艇,看來前指也是竭盡所能的把所有戰艦都派出來,只可惜如果支援早半個小時抵達,如果鐵甲聯隊儘早在編隊周邊佈下警戒線,或許一切都不會一樣。可惜世上最難做到的就是如果,如果有了如果,人人都會像安宗皇帝一樣未卜先知、改天換命,可惜沒有,連朱先釺也沒有…… 清晨五點左右,黃海東北部海面上已經曙光乍現,在直徑將近五海里的警戒圈內,站在烈陽艦艦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鐵甲聯隊夜間被襲後殘留的景象,一宿沒睡的邵鐵均,眯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端著望遠鏡看著海面上來回穿梭的魚雷艇,儘管希望不大,還是期盼能夠再找到一點各艦上落水的海兵。 近處的徽州艦,在編隊被襲,及本艦前艦首被炸裂脫落之後,蔣益昌上校下令由副艦長華松喬中校接管指揮,爾後將自己反鎖在艦長室內,由於夜間視線不良,且管損不力,在清晨的視線中,艦體已經前傾十餘度,尾部能看到露出海面,偶爾還在空轉兩圈的暗金黃色螺旋槳,前部還有不少海兵在甲板上忙碌,不過看樣子已經無力迴天。 傾覆後底部朝天的徐州艦附近,眾多小艇正在兜圈子搜尋倖存者,甚至有膽大的海兵,冒險攀爬到艦體上,側耳傾聽是否有幸存者在靠近底部的艙室裡敲擊,可惜只能聽到有聲音,卻無法定位具體位置。實際上全艦400餘人僅剩3人落水被救,其他人看來凶多吉少。 與炎陽艦相撞的浙禾艦,在損失了艦首後,由於噸位較小,早就已經沉沒,不過艦上海兵倒是悉數被救,原本中了一雷的炎陽艦,仗著皮厚肉粗,反倒是倖存下來了,儘管黑夜裡已經左傾到10度,陳艦長下令緊急向右舷注水,爾後又在雷電艦協助下,抽水堵漏,當時情況非常危急,全艦進水150餘噸,水線比滿載時還要高1米左右,注水後反而恢復到左傾三度左右,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整個艦體就能扶正。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日雙方大戰一場,死傷眾多,有違天和,還是七月份的海上天氣說變就變,上午七時左右,天色全亮,反而變成了陰天,逐步有了起霧的跡象,遠處警戒的各艦頻繁發出燈光和旗語,提示能見度減低,很難防備北虜再次偷襲,作為在場的最高指揮官邵鐵均,仍然堅持救援,現在已經是寄希望於能否拯救受損更為嚴重的徽州、浙甬兩艦。 上午九時左右,浙甬艦艦長親自發出訊號,提示本艦即將沉沒,全艦人員撤退。而後艦長李震亞中校,作為海兵大學堂241期前輩,將自己反鎖在艦橋上,與艦同沉。 上午九時三十分左右,靠泊在徽州艦附近的小艇像炸窩一樣紛紛駛離,甲板上的海兵紛紛緊急跳水,不到十分鐘時間,徽州艦帶著鋼鐵被扭曲的巨大哀鳴聲,迅速向右前方傾斜,上層建築迅速撞擊海面,掀起兩米多高的浪湧,然後加速衝入水下,暴露在空氣中的尾部螺旋槳,在加速度形成的相對氣流帶動下,開始了最後一次緩慢而又堅定的轉動,然後跟隨著艦體沒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水面漩渦,漩渦裡的海水,帶著海上漂浮物和周邊數個倒黴的海兵,在被困海兵隱隱約約淒厲的叫喊聲中,繞著渦壁加速向下旋轉,很快把漩渦範圍內的所有可見物吞噬一空,十數分鐘後漩渦消失,浪湧推向遠方,海面上空無一物,只餘一堆不斷擴散的泛白泡沫,證明不久前還有戰艦和生命存在。 兩艘重傷戰艦的沉沒,徹底擊垮了邵鐵均最後一絲殘存的鬥志。十時整,作為戰場上大明水師最高指揮官,邵鐵均在艦橋外,抽完黑色公文包裡最後一根雪茄,咳嗽良久,下令,艦隊歸建,雷炎、雷電兩艦暫留,發射魚雷,送傾覆的徐州艦最後一程。 連天響的汽笛哀鳴聲中,各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