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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艦歸建後,海州鎮守府海兵醫院人滿為患,醫護無力照顧,光重傷員就有331人,還有各種需要留觀的傷員,一時間海州附近的醫生看護被抽調一空,紛紛前來支援,就連海兵總醫院也緊急抽調大批人手,攜帶醫療器械和藥品,連夜乘坐專列趕往海州。 朱先釺返港後,知道海州海戰的訊息遲早要公佈出去,怕小妹和朱三老爺子著急,連夜寫信給京師,當然是報喜不報憂,說了自己晉升的事,其他的一筆帶過。第二日開會,晚上沒有像諸多同僚一樣或縱酒狂歡或借酒澆愁,第三日,在交接完手頭事項後,悄悄前往海兵醫院。 仗著一身中校軍裝,朱先釺順利混進海兵醫院,穿過混亂的搶救室,問了數個醫護,轉了數道彎,在濃濃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快步走到後部的軍官療養病區,豁然開朗,只見受傷的灌河艦槍炮長於敏中少校,披著病號服,正垂頭喪氣的靠在門前的花壇邊上,右胳膊被雪白的繃帶吊著,左手夾著手搓的紙菸,若有所思,在天井投下的陽光裡,藍青色的煙霧,有氣無力的在指間淼淼升起。 聽到腳步聲,於少校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一看到是老友來了,頓時面上的表情豐富起來,有高興、有羨慕、有遺憾、有委屈、有意外,就像走馬燈一樣不停地變換,最後表情定格在意外上。 朱先釺走上前,笑著錘了錘於少校的左肩膀,真誠的說道:“看到兄弟沒事真好”。 “哎,好個屁啊”,於少校看到朱先釺一如往常的過來看自己,癟了癟嘴回道:“老子打生打死,屁都沒撈到,灌河號中雷,老子摔斷了條胳膊,反倒是你小子,佔了天大的便宜,現在誰不知道你們烈陽艦,踩著兄弟們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 朱先釺來看自己,于敏中少校儘管心中感動,嘴巴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饒人。 於少校把雪茄叼到嘴裡,右手開始在兜裡摸東西,朱先釺攔著,然後變戲法一樣從褲兜裡拿出兩盒雪茄,笑眯眯的說道:“小弟怕拎著東西,外面醫護攔著不讓帶,這次先給你帶兩盒,哈瓦那的帕特加斯,一顆帕特加斯,真正男人的享受,怎麼樣,一個銀元一根”? 於少校知道朱先釺這個小弟,是平民出身的皇族子弟,人聰明又沒架子,搞出來的足球聯賽和烈陽射擊術,轟動整個海州鎮守府,因著炮術精良和海戰獲勝,接連晉升了兩次,反到沒有人嫉妒。 儘管是發配到海州來,不過上至海軍都督府,下到普通海兵,到處都是朋友,因為是平民出身,平日生活上和平民軍官一樣蠻節省的,但對上朋友從不小氣,現在海兵中校,一個月俸祿加上出海補貼,也不到60個銀元,一盒五根雪茄,兩盒就要10個銀元,真特喵的是奢侈品。 “那怎麼好意思”,于敏中一邊說一邊劈手就把兩盒雪茄拿到手裡,眼神之犀利,動作之敏捷,絲毫不像受傷之人。 用兩盒雪茄消除了兩人之間的小小隔閡,說完于敏中的傷勢,兩個槍炮長還是不自覺的聊起了接連兩場海戰的戰況,又說了一會兩人共同的好友,還有足球隊裡的小兄弟們,有的陣亡,有的失蹤,有的重傷,實在是讓人感慨,最後,于敏中忍不住還是聊到夜間遇襲的責任問題。 于敏中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次被偷襲的責任,主要還是算在你們邵鐵均頭上,這廝要是接管指揮權後早點下令警戒,也就沒後面這麼多事了”。 朱先釺知道鐵甲聯隊被偷襲,現在爭論的最大焦點就是指揮權移交問題,尤其是邵鐵均在發現敵襲後的“自行開火”命令,確實讓各艦造成一定混亂,所以這次邵鐵均被為海兵任命為非常設的“北海專案”副指揮官,艦長的職務也被免了,勞得祿副艦長意外喜提艦長一職,免不了也是前指的一番考慮。 儘管事是這麼個事,朱先釺還是要維護前艦長的威信,勉力笑道:“當時烈陽支隊剛剛和鐵甲聯隊會合,黑燈瞎火的,還沒搞清楚情況,北虜就開始偷襲,這個責任算到邵艦頭上,是不是有失公允”? “而且,老哥你也知道的,勞副一直和小弟不對付,勞副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