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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雲吐霧了一會兒，然後隔著那嗆人的煙似笑非笑地看向我：&ldo;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因為被你哥甩了才混成這個死樣子？&rdo;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餘柏言也應該知道，畢竟他聰明得很。
我點頭，沒吭聲。
然後我聽見他說：&ldo;一部分，百分之三十的原因。&rdo;
&ldo;可你後來成績很差。&rdo;
餘柏言踢了我一腳，沒太用力，更像是調情。
他說：&ldo;你說我成績差，好意思？&rdo;
也是，他成績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本科都沒被錄取，除非是他不想被錄取。
&ldo;我缺考了兩科。&rdo;餘柏言叼著煙，拿起球桿，彎腰對準了白色的球。
&ldo;砰&rdo;的一聲，三個球幾乎同時落到了網袋裡。
他直起身，似乎很滿意。
&ldo;不然輪不到你教訓我。&rdo;
&ldo;我沒教訓你。&rdo;我走過去，到他身邊，嗅他身上的煙味，&ldo;我巴不得你考不上。&rdo;
我的話讓他有些意外，詫異地看向了我。
但很快，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手指夾著煙大笑，又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說：&ldo;小兔崽子心是黑的。&rdo;
我不喜歡他叫我&ldo;小兔崽子&rdo;，這會讓我覺得我又變回了那個灰不溜秋的髒土豆。
那天我沒再繼續問下去，我因為他給我的這個稱呼和他賭氣，把桌上剩下的球都丟進了網袋裡。
後來我從我哥那裡得知，餘柏言之所以會缺考，是因為高考那天他親眼見證了自己爸爸被車撞死，現場血肉模糊，他還能振作起來，已經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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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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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餘柏言，我哥始終比我知道得多，即便在很多年後，我和餘柏言睡在同一個被窩裡，我仍然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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