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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芳抱著孩子在街上晃悠，一條街上除了百貨大樓，也只零星幾個店鋪，一眼就能望到頭的街，看著就沒什麼意思，當然這是對從未來穿來的劉秀芳而言。
於本地人而言，這是極熱鬧的地方了，店鋪多是這一兩年才開的，此時眾多的省城款吸引了各廠各單位的大姑娘小媳婦。只這時候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主力軍還沒有時間過來罷了。
劉秀芳沒去百貨大樓，那不是她的目標，專心看起這幾家店來。
“姐，您這缺人麼？”劉秀芳問著正在埋頭理貨的中年女人。
這是她問得第三家，之前兩家都拒絕了她，拒絕的理由很實在，用的都是自家親戚。
中年女人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她，只是抬頭問了一句，“平時孩子有沒有人帶？”
“沒有。”劉秀芳搖了搖頭。
“那你沒法幹活。”
“打擾您了，不好意思！”劉秀芳沒再繼續糾纏，繼續往下一家走去。
劉秀芳沒有被幾次拒絕就顯出絕望來，她畢業的時候參加過許多次招聘會，自己學校的，附近學校的，一排排的桌子，一堆堆的學生，捧著簡歷，遇到差不多得就遞上去，一遍遍的推銷自己，一次次的被拒絕已是常態。
“打零工幹不幹？”中年女人在劉秀芳身後喊了一聲。
“幹！”劉秀芳連幹什麼都沒問，她實在是太需要賺錢了。
“我姓佟，你叫我佟姐就行。咱醜話說在前頭，你帶孩子行，但要耽誤了幹活可不行。”佟姐站了起來，不高，很敦實。
“佟姐，您叫我小劉就行。”劉秀芳說完眼巴巴看著佟姐，一副聆聽領導教誨的樣子，現在她是狗腿子小劉。
“六日全天，供午飯，按件提成，賣不出去可就沒錢拿，還有孩子不能耽誤事兒，你行不行？”佟姐是看著有點兇的面相，這突突一頓說，像是班主任在訓學生。
“行，太行了，佟姐，後天就週六了，您看我幾點過來合適？”小劉狗腿子自然姿態極低。
“8點前到。”
“欸，好嘞。咱那提成？”人再狗腿子也得是要錢的。
“等我有空算算，你週六早點過來再說。”
“好，佟姐那個現在我跟您一起吧？”佟姐地上好幾個大包，像是進貨剛回來的樣子，劉秀芳想獻獻殷勤，也試試工。
“你先回吧，那孩子都快睡著了，別凍著。”佟姐拒絕了她，想了想，囑咐了一句，“週六你得把他揹著，現在不安全，揹帶背巾你有吧？”
“有有有~”劉秀芳是沒有的，不然也不能來來回回一直抱著。
“那行，回吧。”佟姐乾脆利落的攆了人，又埋頭苦幹起來。
劉秀芳訕訕，只得告了辭，換來了佟姐的一聲嗯。
劉秀芳走了，佟姐抬起頭來，週六日的生意能不能好點就看這小媳婦了。
佟姐自知長得兇，隔壁幾家賣衣服的老闆娘都是天天穿新樣，當活架子站在門口，她自己不行，穿完該更沒人買了。這小媳婦長得挺漂亮，條也順，要是不帶著孩子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