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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想像得出,這群很久都沒有碰女人的男人是如何假裝睡著的。他們就如黑暗中的一群餓狼,閃著綠綠的眼睛,緊緊地圍著獵物。
她並不害怕,相反,睡在這群人當中,她感到自己好像被了衣服,她有種過這樣的夢,在人群中被了衣服,她羞澀地用雙手擋住上身。
驢子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他的眼睛比別人都紅。
他像守夜的狼……
第二天,在鑽炮眼的時候,強哥對著啞巴說, &ldo;啞巴,你該連炮都不會打吧,害得老子昨晚足足等了一宿&rdo;
&ldo;誰說啞巴不會打炮,他放的都是空炮,能讓你聽到?&rdo;楊偉回應道。
&ldo;得了,得了,就你擦槍的聲音比人家放炮聲音還大呢!&rdo;強哥把楊偉說得滿臉通紅。
&ldo;注意手中掄的錘子啊,別工作的時候想七想八,有本事你晚上代替啞巴加班啊。&rdo;組長張茂這句不經意的話,簡直是在大家心裡投入了一塊石頭,瞬間在大家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這個想法,大家都有想,就是沒有人敢說,沒有人敢做。想跟說之間只隔一層窗戶紙,說跟做之間只差一根導火線。
這是群餓急了的狼,可惜啞巴沒有嗅出危險來,他只以為大家是在開玩笑。
他的木訥、他的軟弱,就象是導火線,點燃了慾望之火。他把阻隔在他妻子跟眾人之間的障礙都清除乾淨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盯著曉萍的胸看。
&ldo;弟妹,你的紐扣別的是白的,為什麼胸口那顆是黑色的?&rdo;王八叔裝著好奇,不懷好意地問。
今天,曉萍穿一件白色的粗布襯衣,顯得更加的優雅。然而胸口的那顆紐扣正如王八叔所說的,是黑色,跟別的紐扣顯得格格不入。
&ldo;掉了&rdo;,曉萍低著頭回答。
她的羞澀,讓鴉片鬼更加的肆無忌憚。&ldo;是被撐掉了吧!&rdo;
大家鬨堂大笑,個個光著膀子,扭笑成一團。
唯有啞巴,不知大家何以如此大笑。
曉萍慢慢地走到鴉片鬼身邊,直視著他,&ldo;你真想知道是如何掉的?&rdo;
她的嚴肅,她的低沉聲音,讓鴉片鬼的笑一下凝固在臉上。
&ldo;怎麼掉的?&rdo;
曉萍輕蔑地看著他,覺得他就象痞子,不是像,而是特像。曉萍甚至想到他死的時候一定跟痞子是一樣的,著乾癟的身體泡在水裡。
她什麼也沒有說,就走出去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寒意,也許是山風吹進來的緣故。
這個晚上大家都沒有放槍的慾望,也許是因為昨晚折騰得太累,也許是吃飯的時候這場草草收場的鬧劇。
驢子當時真替曉萍擔心,擔心場面會失控。然而曉萍的冷靜和沉著,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他自己。她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她無畏地面對鴉片鬼的時候,她的眼神似乎象刀一樣銳利。
只是大家誰也沒有想到一顆紐扣牽涉到兩起殺人事件。
痞子手裡的那顆白色紐扣的確是曉萍的,高聳山峰的那顆紐扣就象是天堂的鑰匙,拿下了,就能進入天堂,能觸控到比天堂更加讓人著迷的雙峰。痞子就這樣帶著天堂的鑰匙走了。
村幹部的鈕扣是被曉萍扯下的,他葷沒吃成,就成了曉萍的替死鬼。
現在她那黑色的紐扣,鑲嵌在白色的衣服上,就象黑色的輓聯鑲著白色的邊。
這一晚,曉萍在黑暗中冷笑著。
這一晚,大家的呼嚕豪無規律。
山谷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