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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男人能否想得通。

&ldo;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以前認識這個人。他曾經告訴過我，他來到過一個地方，可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以為那是他做的一個夢，可是今天我相信了。&rdo;

&ldo;既然什麼都明白了，你為什麼不走?&rdo;

&ldo;如果能走，我昨天就走了!&rdo;王八叔神色有點悽慘。

&ldo;最後一個問題，他們在替你找什麼?&rdo;王八叔在腳底下敲了敲煙管。

&ldo;找我失去最寶貴的東西!&rdo;

&ldo;也許啞巴幫你找到了!&rdo;王八叔想起了神佛上那帶血的衛生帶。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臉上呈現如此淒楚的神色!

&ldo;那只是一部分!&rdo;這是曉萍最後的一句話。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就躲在雲層裡了，王八叔的背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啞巴……

三十一 回家

可是這一刻，那些遠去的記憶一幕幕在她鬧海里掠過：讓她期待的春節，冬天結冰的田野，煙霧繚繞的廟會……

曉萍離開這個無人谷前，一把火燒了那棟宿舍和那破草屋，熊熊烈火夾雜著噼裡啪啦的聲音。她站在烈火前，凝視著高高火焰豎起的幕牆。她的記憶海洋裡，彷彿被扔進一塊石粒，激起了塵封已久的記憶漣漪。

不知何年何月，她也曾站在烈火幕牆前，不知何去何從。

她在燒成灰燼的土牆前站了很久。也許有一天，那些從遠方來的陌生人又會聚集在這裡，在這荒廢的土牆上又搭起新的頂棚，然後拿起鋤頭又到山上去挖啊挖，也許直到這片原始森林變成荒漠，這裡的溝壑變得千瘡百孔，一批又一批的來客才會停駐想想，原來的這裡是怎麼樣的。可是，很多東西流逝了，就再難恢復它的原樣，就像人的青春。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曉萍才離開這裡，深秋的傍晚寒氣襲人，穿著單薄的她難耐山風的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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