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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篤定道:「我沒看錯。」
世界上,大抵不會有人認錯偷偷喜歡了那麼久的人,久到記憶裡每一個畫面都清晰,那天的天氣、溫度、味道,她都記得。
向今不懂少女情懷,想了想,說:「可能是他妹妹。她……」他頓了頓,而後語氣如常、堅定地說,「她看不見,俞蜃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
俞蜃把謝瓷當作常人,他也不該因此而為難、覺得她可憐。
宋槐反應了一會兒,問:「看不見?是她眼睛……」
向今:「嗯,我和譚立風都知道,你和她們打聲招呼,把她當成正常人就好,不用特別小心翼翼。俞蜃特別疼她,聽不得別人說她可憐。」
宋槐怔怔的,說不上話來。
半小時後,向今一行人齊齊看向蜿蜒的小路。
場地在一片矮林裡的草坪上,石子路像放縱的緞帶鑲嵌在地面,路面上落著幾片碎葉,不遠處,俞蜃和謝瓷到了。
俞蜃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被他牽著的女孩,不似她們想得那樣安靜、內向,相反,她很活潑,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摸摸石子、落葉,還要湊到樹邊聞味道,上空掠過的鳥都能佔據她的心神。
走到近處,她又一次停下來,仰起臉,指著天和俞蜃說話,離得近,她們都聽見了,她說:「哥哥,小鳥如果看不見,它還能飛嗎?」
「嗚,我心碎了!」
「我也是,這是什麼小可憐。」
女孩們捂著嘴,唯恐讓她聽見。
向今盯著謝瓷,心中漫上鈍鈍的疼,讓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他尚且如此,更何況與她朝夕相處的俞蜃。
譚立風不去看,繼續準備食材。
而宋槐,看著俞蜃,感覺很陌生。或許是因為過分喜歡他,她敏銳地覺出不同,和妹妹在一起的俞蜃,忽然變得很輕。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他像……像是雲,被謝瓷網住了。
俞蜃垂著眼,說:「釉寶能走路,它也能飛。」
謝瓷:「幸好!不能飛就太慘啦,那麼美麗的翅膀。」
俞蜃:「釉寶也有翅膀。」
謝瓷:「我才沒有!」
說話間,他們到了。
向今首先迎上去,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紹,而後幾個人先後主動和謝瓷說話,謝瓷眨了眨眼睛,說:「我認識你們。」
幾人一愣。
謝瓷能準確叫出他們的名字,聲音對名字,一個都沒錯,她笑眯眯地解釋:「兩個男生,譚立風我能認出來,那這個就是向今啦。女生嘛,那天在體育館,我就坐在你們身邊,記得你們的名字。」
女生們:「」
尤其是宋槐,她忽然紅了臉。
那天她們居然當著俞蜃妹妹的面,肆無忌憚地討論怎麼和俞蜃告白的事,這太令人羞恥了。
俞蜃帶謝瓷丈量了距離,說清地形,便沒再管她,站到燒烤架前準備給她做晚餐,還將排骨湯分給了眾人。
因為謝瓷沒當眾說出她們的談話內容,三個女生都對她心生好感,當即就和人聊了起來,一群人嘰嘰喳喳的,連鳥都嫌煩,不願停留。
「聽向今說,你叫謝慈,是慈愛的慈嗎?」
「瓷器的瓷。」
「超美誒這個名字。平時俞蜃照顧你嗎?」
「嗯,哥哥照顧我。」
「」
女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只有宋槐一直安安靜靜的,悄悄打量謝瓷——這是個特別美的女孩子,充滿好奇心,活潑健談,笑起來還有梨渦。
幸好這是俞蜃的妹妹,宋槐想。
兩人只當宋槐是不好意思,畢竟她喜歡俞蜃,一合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