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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的遲並沒有多少睏意,車廂裡其他人都睡著了她也沒覺得困,不知道該幹嘛於是就趴在窗邊看看外面其他人都在幹嘛。 他家人都做飯收拾都快所以吃完收拾好也比人家快,這時候還有不少人家剛剛吃過在收拾碗筷的,也有吃完收拾好早上沒有出去,現在不覺得累在一起閒聊的。 這時齊三妞端著個碗從洞外進來,路過她的身邊往自家帳篷走去。 小棲清楚的看見那碗底好似刷鍋水渾濁的汙水般上面飄著幾片菜花,真的很難想象她這是要端給她爹吃的午飯,這真毫不誇張形容是餵豬豬都不會吃的東西。 他們一路上在苦因為她在也不至於吃這種噁心的東西,而且那只有碗底一層的汙水飄著幾片菜葉真的夠一個成年男人吃飽肚子嘛? 想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齊父了? 齊父本就腿腳 不便一直被安置在板車上,那板車是當時大山叔逃荒前天晚上,求上家門讓大伯刻意加做了個頂棚,這樣有些遮擋他爹也能舒服點。 求上門了而且也不難,一個小框架上面套上布就行了,反正只是起到遮陽效果。 以前大山叔沒分家前,逃荒路上只要太陽不是那麼毒辣都會把布拉起來讓齊父曬曬太陽透透氣,停下休息時大山叔叔也會把齊父抱下來和其他人一起聊聊天,晚上抱進帳篷休息。 可自打大山叔分家後面好像再也沒看那布被刻意拉起來過,大家好像都淡忘了齊夫的存在,仔細回想好似這段時間齊父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聲音都沒聽過,昨天晚上真的有看見他們把齊父抱下板車嘛? 可惡之前沒有刻意關注過,現在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棲內心有些懊惱,這人別是出什麼事了,她到不是有多在乎齊父,畢竟那人自家人都不關心她又能怎麼關心? 只是多少有些在意這件事,如果一個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什麼事情,而且是被自家人害的那和這群人朝夕相處的他們也得注意了。 這個和白茶做些什麼可不是一個概念的,而且如果人真的出事了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屍體又在哪裡?不會還被他們天天帶在身邊吧?畢竟那麼大個屍體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的,他們又不可能也有空間。 想著齊三妞再次端著碗從帳篷裡出來了,小棲趕緊把窗戶旁的簾子拉上露出一雙眼睛仔細看著那端著的碗,迎面走來的齊三妞走了幾遍就把端著碗的胳膊垂下了,很明顯裡面已經沒有東西了。 小棲這才暫時放下心來,至少現在應該能確定齊父人是活著的。 剛準備放下簾子,齊三妞的聲音傳人耳中雖然很細微但她聽的非常清晰 “可惡憑什麼每次都讓我去給那個廢物送飯,噁心死了那個廢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死啊,一天就吃那麼點刷鍋水竟然還餓不死他還真是命大,這樣半死不活的活著還不如當時就死在山上呢。” 站在車廂內與她一牆之隔的小棲此刻覺得無比惡寒,這個真的是一個身為子女能說出的話嘛? 齊父的腿她可聽說了,當年是因為她和二虎貪玩跑上山還招惹了一隻脫單的老虎,要不是那隻老虎還小不然齊父可能丟的就不是兩條腿了。 可現在他一直忽視的大兒子徹底拋棄他了,而他拼命護下的兩個孩子只想讓他趕緊去死何其可笑啊。 她可以確定這件事齊家所有人肯定都是統一戰線的,不然齊三妞一個人怎麼可能敢做這種事情,如果被人發現了這最重孝道的時代,她可這輩子都無法抬起頭做人了還要被人戳脊梁骨罵。 但這件事她不準備管,這和秦氏肚子裡的孩子不一樣,齊父並不無辜有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而且他不是啞巴如果不願意或需要幫忙都可以在吃東西的時候大聲呼救。 他們村人不會眼睜睜看他餓死,大山叔叔知道他這樣也一定不忍心定然會管的,無論他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呼救,可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她無權干預也不想摻合這件事。 反正等雨後齊父是死是活也能見分曉了,就是齊家這些人真的比表面上還讓人噁心,本質上比白茶還要惡劣。 車廂外的聲音也漸漸地安靜下來,大家應該都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