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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跨越的銀河之上的繁星。
劉湯源握著燭臺出去,外面卻沒有半點風,他走到院子裡的石桌上,把燭臺放在上面,右手依舊握著左手手腕上的那道紫色疤痕。
他站在院子裡,靜靜掃視眼前的小院子,他先看向放雜物的茅糙屋,接著是睡覺的房間,再然後是中間的正廳,最後是右手方的廚房。
黛色的遠山映襯在他的身後,劉湯源默默站著,那一刻天地時空好像重疊在了一處,再次拉成眼前的立體景象時,他只覺得這個院子分外眼熟。
那種眼熟就好像是自己曾經在這裡住過好多好多年一樣,如同自己在凡間的家,房間的擺設、櫃子裡有什麼、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又放在哪裡他全部都知道一樣,他對這個院子竟然有模糊的印象。
他拿起燭臺朝最中間的房子走去,推開門的時候,微弱的燭火光只將黑暗的正廳一角攏在一個微弱的弧度下。
劉湯源走進,一步步邁在青磚之上,他繞著正廳中央的四方桌走了一圈,接著又走到左手邊的案桌和書櫃前。
他把燭臺舉起來靠近書櫃,看到最上層放著幾本藍色書皮的冊子,他數了數總共是八本書,六本豎著靠在書架一冊,另外兩本封底倒放著扣在架子上。
劉湯源伸手去抽那六本里最外面的一本,秉著氣息,心裡默唸了三個字&ldo;楞嚴經&rdo;,抽出來一看,封皮上果然是印著佛教金印的&ldo;楞嚴經&rdo;。
只這一下,劉湯源心裡提著的那口氣便徹底鬆開了,他把經書放回架子上,再沒有去看另外幾本書,只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把燭臺擺在了身前的案臺上。
已經不用在這院子裡再驗證什麼了,一本楞嚴經已經說明瞭一切‐‐他沒有宗教信仰,他全家都是無信仰的人士,身邊沒有朋友信佛念經,就是出門旅遊,他也幾乎從來不去任何佛堂道觀。
他從來不知道有什麼經文,更不知道會有經文叫什麼楞嚴經,然而剛剛抽書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卻無端冒出了那三個字,就好像他一日三省,每天都會看那本經文一樣。
燭火慢慢燃著,劉湯源就這麼在正廳坐了一夜,他手腕上的胎印沒有再發光,然而一股暖流卻順著手腕向上,流經四肢百骸,流過跳動的脈搏,最後匯集到胸口的心臟。
就像一個孩子溫暖的小手,在他心頭上輕輕撫慰著。
二十六重影照天,勾陳宮。
雙扇屏風後是一盞落地雙頭龍香爐,氤氳的安神香正從雙頭龍含著夜明珠的龍最裡升騰出來,好幾層的白紗床帳內,太極側身躺上,身上半蓋著一條雲錦薄被,一手放在胸前,胸口卻用一層銀光的結界籠著一個黃色的蛋。
蛋殼在銀光的襯託下慢慢顯出周身流動的光,太極多年睡不安穩,然而這天晚上卻睡得極沉,竟然都沒有發現胸前的蛋冒著溫溫熱氣,貼著他的心口,傳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這天晚上,太極做了千年裡頭一個夢,夢裡竟是回到千年之前,他不曾見過的最後那個場景,還有那個人。
一十三層天,摩尼藏池碧綠的石階之下,一人穿著一身素色幹練的長袍,就如同他多年之前剛剛上天拜會東王公時,他們初見的那次一樣。
男人沒有回頭,只邁著步子,一步步跨上石階,迎著墮天的摩尼藏池內席捲出的風。
還有一節階梯時,男人突然止步轉頭,朝著遠處抬頭望去,面容及其冷靜。
太極千年沒有如此真實的見過那張面孔,訝然震驚下順著那人的目光轉頭望去,卻看到銀色霞光籠罩下瑞氣千騰的二十六層天內勾陳宮的殿脊的一角。
夢境裡,男人自然是看不見太極的,他只轉身最後看了一眼勾陳宮,接著便轉身,留下一個絕然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