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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醉。」餘鶴堅持說:「不用醫生。」
傅雲崢應了一聲:「好,不用醫生。」
餘鶴對自己的清醒程度有執念,過了好一會兒,又告訴傅雲崢一遍:「傅先生,我真的沒醉,我只是有點難受。」
他感覺到傅雲崢的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和臉頰,餘鶴知道傅雲崢是在摸自己發沒發燒,這種觸碰完全在社交禮儀的範圍內,是不帶有任何私情的接觸。
餘鶴又想哭了。
他發現傅雲崢很少對他做親密的動作,擁抱親吻總是他主動的,傅雲崢從沒主動吻過他。
只有一次,傅雲崢捏著他的下巴,微微俯身,嘴唇卻最終落在傅雲崢掐著自己的手上,而沒有落在他臉上。
現在,傅雲崢的手指又按在餘鶴脖頸動脈上,檢查餘鶴的心率。
餘鶴的心跳很快,不用傅雲崢檢視他自己也知道,他閉著眼,感受著傅雲崢手指上溫涼體溫,喉結上下滾動。
過了片刻,傅雲崢說:「心率過快,幾乎一秒兩下,你哪裡難受?」
哪兒難受?
還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難受,可這話怎麼說呢?
餘鶴混混沌沌的腦子放空,繼而靈光一閃。
他可以說心裡難受,然後傅雲崢會問他為什麼難受,他就淒淒楚楚地說:因為你不喜歡我。
以傅雲崢的情商,肯定不會直接說『對,就是不喜歡。』他可能會順勢說『我喜歡你』,但更可能是順勢反問『我哪兒不喜歡你了?』
如果傅雲崢直接說喜歡,目的達到;如果傅雲崢反問,餘鶴就說『那為什麼你不親我。』
多少能解決一個問題。
餘鶴勾起唇角,我可真是個天才。
餘鶴按計劃行事:「心裡難受。」
傅雲崢:「」
「老張,去急診。」傅雲崢的手按了下西裝口袋,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帶過手機了,他繼續對司機說:「聯絡交警隊,調整交通訊號燈,車上有病人。」
餘鶴一把抓住傅雲崢的手:「不是那個難受,我」
「哪個難受都不行。」傅雲崢聲音低沉,第一次如此強硬地違背餘鶴的願,很強勢地說:「必須去醫院,沒得商量。」
七分鐘後,餘鶴躺在平車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推著他跑進急診,風馳電掣。
事情完全出乎餘鶴預料,傅雲崢不按常理出牌,餘鶴不知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
晚上的急診人居然超出餘鶴想像的多,無法廣為人知的生死離別時時刻刻在上演,急診門口走廊兩側的座椅坐滿了人。
更多人形色匆匆,小跑著繳費取藥,或者站在急診門口,滿臉茫然等候結果。
護士喊道:「讓讓!這兒有病人!」
走廊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般散開,在輪子滾過地面的隆隆聲中,平車從人群中穿過。
醫院的燈光很涼,是一種照的人通體生寒的慘白,鹽粒一樣灑在人心頭。
餘鶴清楚地看到了這些人的臉,再沒有比凌晨的急診更容易參悟生死的地方,十九歲的餘鶴離死亡很遠。
可這一刻陰差陽錯,他隱約觸碰到了什麼。
在這個瞬間,餘鶴忽然覺得自己的愛恨是那樣不值一提,與生與死比起來,這一點情愁算得了什麼。
這種頓悟持續到傅雲崢出現在餘鶴面前。
再見到傅雲崢的那刻,正伏在病床邊抱著桶嘔吐的餘鶴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我不洗胃!」
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傅雲崢身上。
傅雲崢:「」
醫生呵斥道:「都吐成這樣還不洗胃?」
餘鶴被訓的委委屈屈:「也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