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二、意料之外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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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塚子放下茶杯,略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人急雖不免慌亂,有人卻能急中生智,就急取勢,就勢成事,此樣急便不算壞事。人緩雖看似穩重,若遇刻不容緩之事,反不夠果決,易失了機會,此樣緩便算不得好事。”
戌甲又接下話,說道:“我便是似穩重而實猶豫。”
聽戌甲如此自評,趙塚子伸手將另一杯茶往戌甲手邊輕輕推了推。而後,身子靠向椅背,微微抬頭,說道:“方才之言非是在說你的不是。磐石穩重,阻路難移。流沙靈細,築牆難固。總是各有長短,好壞只在何時、何地,因為何事罷了。性緩卻又有急智,世間從無此樣人物。且眼下你自評尚早,我亦未必真看得那麼準。興許仍如你命格那樣,乃是表裡兩般,石膚沙芯,亦未可知矣。”
趙塚子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又說道:“那邊要把你這般晾著,估摸著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我看,你索性暫時回這裡住。一來自己好好練一練本事,二來也幫著師叔們帶一帶徒弟。”
師傅既這般說了,自己想不出個去處,戌甲便暫時留在了學堂。入夜之後,獨自盤腿坐在氐字屋的床榻上,難得地安穩調息了一晚。
翌日一大清早,戌甲便按趙塚子的吩咐去三臺山頂等著。到了之後不久,戌甲見到趙塚子一手提了兩根長棍,一手拎著兩副半身薄甲,也上了山頂。待戌甲迎了過去,趙塚子扔給一根長棍與一副薄甲,意思便是要對練。
穿戴好之後,趙塚子說道:“自靈封谷那趟差之後,你就沒怎麼專心練過,也不知手上的本事落下多少了。”
戌甲伸了伸臂膀,說道:“若說長進,那確是沒見多少。可不論在山上山下,我都時不時獨自練一練,自信應不算落下。”
趙塚子微微點頭,說道:“口說無憑,打過才算數。”
戌甲拱手行了個禮,一聲“師傅請了”,便端起長棍擺出槍術架勢。趙塚子上下端詳了戌甲一陣,也擺出架勢。二人慢慢接近,戌甲忽地一棍扎出。眼見朝自己喉脖扎來,趙塚子後手一沉,斜豎起長棍,並側身偏閃一步,將來棍向內格住。戌甲見一擊不中,迅速抽回長棍。心知師傅本事,絕不敢存著僥倖繼續搶攻,以免被其反手一個鳳點頭打落前手所握棍身。後撤兩步,相持過後,戌甲又是一棍扎出。只是,這一下是虛招,扎到半路,引出趙塚子格擋,便突然抽回。跟著,後手一抬,前手一壓,棍尖直指趙塚子前腿扎去。可虛招便是虛勢,以趙塚子的眼力自然看得穿。故格擋之時,手上留了力,腳下亦未踩實,前腿快一步後撤,避開扎來的棍尖。且因這一下是向外格擋,後撤兩步站穩之後,反朝戌甲前手腕扎去。虧得戌甲沒想著前衝追擊,出招未老,趕緊撤步縮手,也避開了這一下。二人這般又對峙了一陣,這次便是趙塚子先攻。一棍斜扎向戌甲前手後臂,這倒令戌甲稍稍吃驚。放著胸膛、肚腹不扎,卻扎後臂這般窄細之處,莫不是出其不意兼著藝高人膽大?戌甲此時並未斜豎起棍身,朝內格擋,反是身子偏閃至後手一側,並橫端起長棍,以前後手之間棍尾段架住紮來的棍尖。跟著,後手抬肘,前手下收,兩臂翻轉,以棍尾將棍尖壓住。而後,腰間發力一扭,轉身便是一棍朝趙塚子橫掃過去。棍尖被架起之時,趙塚子已然明瞭戌甲必使出手段反擊。故而,雙手已鬆開長棍,在戌甲橫棍掃來之前,身形已然後撤。
戌甲猛地一棍掃空,心中正一緊,卻見到扎來的長棍已離了趙塚子之手,隨即落在自己身旁。心中又添疑惑,便放下手中長棍,上前問道:“師傅,您這是?”
不料,趙塚子卻不答話,只盯住戌甲看。看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問道:“剛剛這不要命的招式是哪裡學來的?亦或是在靈封谷之時,自己想出來的?”
之前,戌甲只跟著師傅及師叔們學過,學的都是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