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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和念秀是嫡親的姐妹,憶容這句厚此薄彼的話,好似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連脖子跟都通紅了,遂冷冷一笑,說道:「我家裡本來就是窮門小戶的,自然配不上咱們金尊玉貴的三爺。幸而秀兒早家去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人埋汰成什麼樣呢。」
傅夫人便白了憶容一眼,薄責道:「姑娘家的,積點口德吧!」連著幾句呵斥,把憶容給罵走了。然後才拍了拍何氏的手,安慰道:「你做嫂子的,別和她一個小孩子一般計較。」
就她是小孩子!十六七歲了,還賴在家裡當嬌小姐,整日裡不是挑剔這個,就是挑剔那個。她從十七歲做何家媳婦,前後五六年,哪一天敢高聲說話了?何氏腹誹著,委屈得要哭,只是忍住了。走過去把剩下的半碗藥渣傾在窗下,回來心平氣和地說道:「娘別怪媳婦多嘴,柔妹妹那個人,也還不錯了。千挑萬選的,真娶回一個郡主公主的,脾氣又大,架子又高,三弟又是那個心高氣傲、說一不二的脾氣,還哪過得下去?娶媳婦,過一輩子,家世門第都是其次的,還得小兩口子和和美美,孝敬老的,愛護小的,才能家和萬事興。」
傅夫人聽她這一番話,的確是肺腑之言。也是感念何氏這多年來毫無怨言地服侍承萱,於是輕輕將她手一捏,說道:「我知道你這幾年也不好受。」
何氏身子一顫,背過身去在臉上抹了一抹,回頭來笑道:「因此我每每看到柔妹妹,想起她爹孃怎麼沒的,又想起大爺如何受的傷,心裡對她,倒挺親近的。就連大爺也有一回跟我說,看她很好。」
傅夫人嘆口氣,心知自己是鑽了牛角尖了,只是那一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便搖頭說道:「我倒不是為她,只是一想到她那個無賴姨母,就嫌氣悶……再者……」她頓了一頓,心想憶容不在,何氏也是個成年婦人了,於是把這幾日腦子裡盤旋的一個念頭透露了出來:「再者我頭一回見柔姐,就覺得她那個面相不好……按說也是大家子小姐養大,很該貞靜嫻雅的,怎麼她眉眼裡一股春意,以後恐怕是個不安分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何氏哭笑不得,又見傅夫人面色甚是嚴肅,便不好笑出來,只寬解道:「面相這回事,也是一人一個說法。娘真放心不下,就去廟裡找得道的高僧好好算一算,看這門姻緣是好是壞。」傅夫人一聽,深以為然,於是巴不得早些好了,好去廟裡燒一炷香,跟菩薩問一問姻緣。
交了二月,傅夫人火氣漸退,遂領了何氏一個,悄悄地往廟裡去,尋了一個高僧,將寄柔的面相細細講述了,誰知高僧掐指一算,大驚失色,稱道:這一位,乃是極好的命格,日後的尊貴是無可計量。傅夫人疑心他糊弄,要他詳說,那僧人卻雙眼一闔,雙手合十,極高深莫測地說道:阿彌陀佛,不可說,說了小僧要折壽哩。傅夫人以財帛誘之,那僧人只是搖頭,她無奈至極,只得往家來了。
只是馬車裡時,傅夫人一路的神情百變,很有些猶豫似的,又問何氏道:「我記得原來你大妹妹入宮之前,在廟裡掣了一支簽子,那和尚就說的這話。難不成柔姐日後要是要做王妃的?只是承鈺又無論如何也做不得王侯,這一樁親,真能做成嗎?」
何氏見傅夫人說這話,分明是心裡已經情願了,於是笑道:「做王妃貴重,難道做誥命夫人就不貴重了?我看那和尚的意思,是說三弟若娶了柔妹妹,日後要科場得意,入閣拜相了。到那時候,柔妹妹被封一個國公夫人,不也是題中之義?」
傅夫人便笑起來,說道:「若真那樣,也還罷了。」
於是回到府裡,急不可耐地叫了承鈺來,和顏悅色地囑咐道:「翻過年,你也十九了,你大哥到這個年紀,連武舉都中了——你也著實該靜下心來好生讀書了,別整日裡鬥雞走狗的——不為別個,就為了讓你柔妹妹不看低你。」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