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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知道是誰傳出的這些故事。再有,去把這事兒告訴鴛鴦知道。”
周瑞家的道:“太太;鴛鴦怕是早知道了。”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不是不知道麼?”
周瑞家的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王夫人的意思。特意就去鴛鴦說這一聲,不是叫鴛鴦知道這事兒,而是叫鴛鴦讓賈母知道這事兒。賈母知道這事兒後,能有史湘雲好果子吃?
周瑞家的心裡寒了一下,然後應:“太太,我明白了。”說罷,人便去了。
她先去找一些小丫鬟出去跟傳故事的女娃囑咐了幾句,自己又往賈母處去。她一邊走一邊搖頭,一邊在心裡替史湘雲惋惜。這麼好一大姑娘,都定了親了,夫家也是不錯,怎麼就遭到這些個破事。原從小就是沒爹沒孃,現今還不能有個好的下半生,也是個可憐的。
想來,都是這史大姑娘命太硬啊。剋死了父母兄弟不夠,連自己都克!
史湘雲只樂得跟翠縷講故事,哪裡知道這些事。若有寶釵在意,只怕還能幫她一幫,攔她一攔,便不會出這些事。只是寶釵還陷在落選的愁悶裡,也是無心別的事,調整著情緒呢。史湘雲是死是活,能關到她毛事?
罪魁禍首賈寶玉呢?他今兒個心情好,正在外面與一堆狐朋狗友糙男美女吃酒作樂呢。原是馮紫英做東,請大夥兒玩呢。倒也沒去別處,就在馮紫英家裡。
賈寶玉坐著與馮紫英等人吃了陣子酒,談文說雅的,好不矯情。吃了一會之後,又有薛蟠過來。這薛蟠一坐下後,就完全換了個氛圍。薛蟠是個糙爺們,見得這裡有不少唱曲的小廝,還有一個唱小旦的蔣玉菡又有一個□□雲兒,嘴裡能說出什麼細緻話來?能講出的,不過都是糙話葷段子。
薛蟠喝了幾杯酒,就有些忘形,色/眯/眯瞧著雲兒道:“是個美人,給爺摸摸。”說罷,就去拉雲兒的手。
賈寶玉見得他這樣,看了一眼出聲道:“薛大哥哥,你可注意些,怎麼就沒個正形的。”
薛蟠一聽賈寶玉教育自己呢,只笑了兩聲放開雲兒的手,看向賈寶玉道:“寶兄弟,咱們可比不得你,喜你愛你的人多,咱們只能調戲調戲雲兒這樣的罷了。”
賈寶玉個傻缺聽不出薛蟠是話裡有話,只笑著道:“我竟不覺得調戲人有什麼樂趣,女孩家清爽可人,便是要愛護的。若是隻當個玩物,那便是玷汙。”
薛蟠大笑一聲,“瞧瞧瞧瞧,咱們的寶二爺就是有氣性。來,喝一杯喝一杯。”說罷,薛蟠就端了酒杯與賈寶玉碰杯。
賈寶玉笑著把酒喝下去,薛蟠又看著他道:“寶兄弟,我可聽說了,你帶著史家來的那位妹妹一塊兒看雜書,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我才剛來的時候,就聽人講了。”
賈寶玉臉上一紅,不大願意承認這事兒,只道:“薛大哥哥可別渾說,沒有的事。”
可巧這桌子上就坐著衛家的衛若蘭,他聽得薛蟠說史家姑娘,便又問了一句:“可是保齡候家的那個侄女?”
薛蟠一笑,“正是,怎麼?衛大爺你也聽說了?”
聽說個p啊,這是和她定了親還沒娶過門的媳婦啊!他寧願沒聽說啊!賈寶玉是個沒把史湘雲婚事放在心上過的,別人是不知的。那衛若蘭心裡就跟吃了一百隻蒼蠅似的,這婚絕壁要退啊!
就不說史湘雲與賈寶玉看雜書,跟丫鬟們傳雜書這事兒,就是被男人們拿到酒桌上來談資,就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