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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江夙的話適時的出現在腦子裡，讓唐九安怔然的立在原地。
白晉淮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見她依然不動，皺著眉壓下了手剎，換擋準備走。
卻聽到副駕的門被開啟，唐九安悶聲坐了上來。
他握住擋杆的手用力得差點沒把擋杆掰斷，啟動車子，再次破風追影的往前開去。
唐九安看著他快若飛起的速度，臉色沒有變化，只有在極致的發洩下，他們之間才能達成共識的沉默。
她想詢問白晉淮問題，可是面對著滿空間的沉默，她不知從何問起。
白晉淮一直看著前方，越過一段又一段的黑暗，等待的依舊是黑暗。
很快，車子出現在了唐家門口。
站在陽臺上，抬頭觀星的唐筱筱，從幽暗的燈光下捕捉到了白晉淮的車子。
唐九安看著白晉淮的車子停靠在了街邊，解開了安全帶，潤了潤乾澀的唇，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下車了。”
“唐九安。”白晉淮的手依然保持著握著方向盤的姿勢，半張臉被陰影覆蓋，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她坐在副駕上，等著他的下文。
“你下午最後的那句話，是你的真心話嗎？”白晉淮的聲音平淡無奇的傳來，彷彿那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
唐九安知道這句話的背後的意義一定不會輕，得與失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江夙說的話，真的是他心裡想的嗎？
“我沒有辦法肯定。”她也無法否定，在那一刻，她能找到說服他不逼迫自己的理由，只有那一個。
得到唐九安回答的白晉淮，緩出了一口氣，他其實很怕唐九安會肯定的回答：是。
無法肯定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沒有山窮水盡。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他再次開口問道。
唐九安驚異的側過頭看著他，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問，他看得出自己在害怕嗎？
白晉淮的餘光看到唐九安驚異的臉色，知道自己問對了，原來她躲著自己，真的是因為害怕，而自己卻一直以為她是無法原諒那些傷害。
就連下午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看來江夙的確比自己懂她。
可是她在害怕什麼，害怕得她都沒有理由靠近自己。
唐九安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掌心的傷口上，半個月了，那道傷口依然清晰如初，彷彿它是昨天被刻上去的一樣。
白晉淮看著她的表情，目光也落到了她掌心的傷痕上，一瞬間就知道了她在害怕什麼。
“不管你是因為怕失去才放棄，還是怕受傷而放手，唐九安，我的話只說一次，以後再不會有第二次。”
白晉淮把臉轉了過來，全部被陰影遮蓋後，一雙眼睛卻澄亮逼人。
唐九安看著他，分不清是被他眼中的堅定震懾，還是被他迫人的氣勢震懾，總之，那一刻她的身心全部都放在了他身上，想知道他到底會說出什麼話。
“我從未想過真正放開你的手，曾經我想著哪怕是無底深淵，我也要拉著你一起墮落，哪怕是相互憎恨，我也要你陪著我煎熬，哪怕你我都一起焚滅成灰，我也要和你一起灰飛煙沒。所以這一次我給你選擇，我給你最後的思考的時間，五天後，我要你的答案。”
唐九安震驚的看著白晉淮，這算是她從他嘴裡聽到的最狠厲，也是最動容的話。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白晉淮對她的感情真的深入了骨髓，哪怕是毀滅也要一起。
“好了，你下車吧，我要回去了。”白晉淮收回了落在唐九安身上的目光，語氣不鹹不淡，彷彿說出剛剛那段話的人不是他。
唐九安開啟了車門走下去，手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