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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這項工程除了生出許多麻煩外，一無所獲。

門上的標誌寫著&ldo;模擬現實資訊環境&rdo;，標誌下方寫著&ldo;當現實世界不足時&rdo;。桑德斯將卡片插入縫口，門&ldo;咔噠&rdo;一聲開啟了。他穿過休息室，就聽見從頂端主機唐傳出了好幾個人的喊叫聲。即使在休息室，他也能感到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明顯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走進主機房，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撲面而來。窗戶大開著，到處散發著一種清潔液收乾的味道，程式編制員多半蹲在地上，擺弄著拆卸的裝置。模擬現實資訊環境的各個部件零散地堆在地上，中間是一卷亂糟糟的多色電纜，就連簡易的黑色圓墊片也被拆開，橡皮軸承被一個個清洗。還有許多根電線從天花板上拖下來連線到已經開啟機罩的雷射掃描器上，其電路板已裸露在外。每個人似乎都在搶著說話，屋子中間站著一個年輕的佛教徒模樣的人，穿著一件醒目的藍色t恤衫，衫上寫著&ldo;吮吸現實資訊&rdo;。他就是程式編制分部的頭頭唐&iddot;徹裡。徹裡22歲，是個大家公認為不可缺少的人，也以其傲慢無禮而聞名。

他一看見桑德斯就大嚷起來：&ldo;出去!出去!討厭的管理者!出去!&rdo;

&ldo;為什麼?&rdo;桑德斯問，&ldo;我以為你要我來的呢。&rdo;

&ldo;太晚了!本來還有機會!&rdo;徹裡吼道，&ldo;現在一切都過去了!&rdo;

一瞬間，桑德所以為徹裡說的是他未得到提升的事，但徹裡是數通公司的部門頭頭中最厭惡政治的人。他齜牙咧嘴地笑著朝桑德斯走去，不時從俯臥的程式編制員身上跨過。&ldo;很抱歉，湯姆，你來得太晚了，現在我們正在調整裝置。&rdo;

&ldo;調整?裝置好像散了架一樣。令人作嘔的是什麼氣味?&rdo;

&ldo;我知道，&rdo;徹裡揚了揚雙手，&ldo;我叫這幫傢伙每天清洗，但我能說什麼呢?他們是程式編制員，和廢物差不多。&rdo;

&ldo;辛迪說你打了幾次電話給我。&rdo;

&ldo;是這樣，&rdo;徹裡說，&ldo;我們把空中走廊裝置裝好，運轉起來了。我想請你看看，但偏偏你沒來。&rdo;

桑德斯瞥了一眼四散在周圍的這個複雜的裝置。&ldo;你把它裝好過?&rdo;

&ldo;那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們在調整。&rdo;徹裡朝蹲在地上擺弄著簡易墊片的那些程式編制員點了點頭。&ldo;昨晚半夜時分，我們終於在主線圈裡找到了癥結所在，修復後的速度增長了一倍，整個系統現在能風馳電掣般地運轉。因此，我們不得不調整墊片和隨動系統，使反應性適合新的要求。這是機械故障，&rdo;他傲慢地說，&ldo;然而我們可以自行解決。&rdo;

程式編制員如果遇上機械故障是最惱火的，他們幾乎生活在一個計算機密碼的真空世界裡，而現在這個有形的機器就睡在他們腳下，他們會是什麼感覺?

桑德斯問：&ldo;到底出了什麼故障?&rdo;

&ldo;哦，你瞧，&rdo;徹裡說，&ldo;這是我們最先進的儀器，使用者必須戴上這個頭部裝置，&rdo;他邊說邊指著那看似厚厚的銀色太陽鏡的東西。&ldo;站在這塊簡易墊片上。&rdo;

簡易墊片是徹裡的一個發明，它的大小和一張小的圓形彈簧蹦床差不多，其表面由許多緊緊塞滿填料的橡皮球所組成。它的工作原理類似一臺多方向行駛的人力踏車，使用者站在球上，可朝任何方向運動。&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