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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歌又研讀起了母親留下的醫書,前世憑藉著母親和外祖父傳授的醫藥絕學和毒術,她在幫李景勝籠絡官員時才得了諸多便利。哪位王室公卿、朝中重臣以及家中女眷有隱疾,她是再清楚不過了。救治的人多了,朝中漸漸開始流傳出三皇子側妃如華佗再世,能使死骨更肉,亡魂復歸的傳言,來找她醫治之人越發多了。
如今,人人都還當她只是一個對醫術略懂皮毛的黃毛丫頭。她沒有別的長處,卻積累了兩世經驗,有信心靠著這手醫毒雙絕逆天改命了。
想著想著,蘇安歌就抱著醫書睡著了,她又夢到了昨夜身中蝕骨毒的男子,那張戴著面具的臉一直出現在她的夢境裡,因此睡得並不安穩。
“二小姐,我們小姐正在休息呢,您現在不便進去。”窗外採蓮的聲音吵醒了蘇安歌,她起身看向窗外,是蘇星楚帶著幾個丫鬟一早圍在了自己院中。
看著窗外的蘇星楚,此時的蘇安歌雙眼陰悽,冷若寒冰,仇恨彷彿要衝破她的內心。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絕不是與之撕破臉皮的好時候,只有趙玉容和蘇致遠倒下,才能將其一舉擊垮。
蘇安歌換了一身素白長裙,秀髮只用一玉釵隨意簪起,整個人更顯柔若無骨、楚楚可憐。她從容自若地推門而出,輕咳一聲,“妹妹怎麼來了?”
蘇星楚身穿藕荷色花綾外衣,下著煙紗散花裙,頭上挽著的是時下最流行的百花分肖髻,簪一隻綴著珍珠的金步搖。柳眉鳳目,面板白皙,唇間一抹硃紅。蘇星楚與她同年,僅僅比她小兩個月,這般嫵媚動人的神采全然不似一個十四歲少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眸中多了些許市井之人的算計與市儈,多看幾眼也覺得流於俗豔了。
“聽母親說姐姐在安華寺抄錄了一整夜的血經,身體虛弱得很,我給姐姐帶了藥膳和參湯來補一下身體。”蘇星楚開啟食盒的蓋子,一臉關切的說道:“這是黃芪紅棗山藥粥和人參白果烏雞湯,張府醫說補血益氣再好不過了。”
蘇安歌驚歎於蘇星楚的好演技,自己前世正是被這對母女的演技騙的團團轉,心中暗嘲,臉色卻是波瀾不驚,又咳了兩聲,弱弱地說道:“辛苦妹妹了,采薇把食盒端到我房裡去吧。”
蘇星楚笑逐顏開地說道:“那姐姐趁熱喝哦,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就先不打擾姐姐休息了。”蘇安歌剛要結束這場虛與委蛇的對話,蘇星楚又回過頭來,“對了,今日酉時全家要去祖母院裡用晚膳,姐姐可別忘了哦。”
蘇安歌淡淡一笑,“多謝妹妹提醒,妹妹慢走。”
剛剛作別蘇星楚,蘇安歌就回到屋內,關起門,對身後的采薇說道:“把參湯和藥膳偷偷倒了去吧,別讓院子裡的其他人看到。”
采薇大吃一驚,“小姐,那湯裡可是有毒?”
蘇安歌擺擺手,然後開啟食盒的蓋子,“並非有毒,只是把人參換成了不易辨別的玄參罷了。玄參滋陰涼血,而我現在氣血虧損,最不宜食用;而且玄參與黃芪紅棗相剋,多食必會傷身。”
采薇看了看那碗參湯輕哼,“她們這是覺得小姐醫術不精才故意拿玄參糊弄。”
一旁的採蓮氣鼓鼓地奪過食盒,“我這就去稟報老爺。”
蘇安歌安慰道:“不必生氣,我不喝就是了,人人都看到我當面收下了食盒,現在我去父親面前告狀反而會被當成倒打一耙,就算父親信了我,他們再把責任推給廚房的下人就行了,何苦要連累他們。這樣一來她們非但沒有損失什麼,我卻有擾亂家宅之嫌。”
採蓮依舊生氣不說話,采薇輕聲問道:“若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再送東西來呢?”
“那就收下好了,無謂為這些小事與她們起衝突。”蘇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慧黠的光芒,“既然她們想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