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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郎情妾意的模樣,蘇安歌內心卻極為平靜,想必前世就是這時就勾搭上了吧,只是礙於李景勝此時的身份,眼高於頂的蘇星楚才未早早出手,眼看著她嫁入三皇子府。
“三皇子這般誇讚真是折煞下官了,我這二女兒也就詩文繪畫好一些,其他的還差勁的很。”蘇漢文眼角上揚,蘇星楚一直是他最疼愛最重視的女兒,能得這般誇讚他內心也十分滿意。
“不知大姐姐準備了什麼禮物給父親啊,這般藏著不好吧,拿出來看看也好叫我們姐妹開開眼。”蘇淼淼對於蘇星楚搶了她的風頭甚為不滿,又不敢向正主發作,卻可以對著一慣無人寵愛、逆來順受的蘇安歌發難。
蘇安歌感覺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起身。一襲紅色拖地長裙襯得她明豔大氣,鵠峙鸞停,神態從容不迫,舉止文雅大方,讓人絲毫挑不出錯。
她走向廳中,對著主桌的蘇漢文微微俯身,“父親也知我不善詩文繪畫,又不喜金銀之物,實在沒什麼拿的出手的。”蘇安歌對著采薇使了個眼色,采薇就和小廝把箏抬了上來。“也就只有琴藝勉強拿的出手,在此獻醜了。”
採蓮則帶著已妝扮好的玉驪和幾個舞女進入廳中,玉驪戴著煙羅軟絲織成的面紗,媚眼如絲,雖看不清臉龐卻更添神秘,大紅色雙繡緞裳緊裹著玲瓏的誘人身姿,纖腰不足盈盈一握。蟬紗絲衣遮擋著白皙肌膚,裙襬上墜著的寶石碎珠隨著佳人走動泠泠作響。
全場男人的目光都被玉驪吸引過來,或火熱或探究。蘇安歌對玉驪的此次亮相十分滿意,清清嗓子,“我自知琴藝不佳,只好找些伴舞來充充場面,讓各位見笑了。”
蘇安歌熟練地擺好箏琴,事實上她並不擅古箏,前世李景勝卻喜愛這些高雅之物,為博他歡心,蘇安歌逼迫自己去練琴彈箏。這曲《南山有臺》原本是前世為參加先帝壽宴而準備著的,她曾練習許久,指尖都磨起血泡,只想為李景勝掙些面子回來,卻不料在壽宴前李景勝嫌棄她琴藝不精,以身體抱恙為由將她留在府中。
蘇安歌看著光潔的手指,這裡曾有不少深深淺淺的傷痕,都代表著自己曾被錯付的真心與情愛。她眼前氤氳起一層薄霧,指尖撥弄琴絃,開口吟唱:“南山有臺,北山有萊。樂只君子,邦家之基……”
蘇安歌的嗓音空靈美妙,如泣如訴;琴聲悠揚婉轉,不絕如縷,但此時的主角卻並不是她,而是場中輕步曼舞的玉驪。她身段輕盈,柔若無骨,舞步婀娜間長袖從風飄舞,面紗輕輕拂起,不經意間露出嬌豔欲滴的秀靨,更令人心馳神往,心癢難耐。
一曲彈盡,席間竟是悄然無聲。一聲“好”打破了場中的平靜,蘇安歌循聲望去是李景騫拍手叫好,“不愧是蘇相的嫡長女,如此精妙的琴藝怕也不是一日之功吧,今日真是大飽耳福了。”
“這琴藝佳,舞也美,蘇大小姐恐怕花了不少心思吧,蘇相真是好福氣啊!”李景勝也出來附和道,看向蘇安歌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惹得蘇安歌心中泛起一陣惡寒。
“安兒真是深得我心,如此精心的安排,為父甚感欣慰。”蘇漢文喜上眉梢,眼中還隱約露出一絲火熱,“這位優伶娘子的舞姿也是讓蘇某大開眼界,不知如何稱呼?”
“民女玉驪,恭祝丞相大人平安喜樂,仕途順遂。”玉驪剛準備伏身拘禮就被蘇漢文扶起,只見他緊緊盯住玉驪,頗顯失態。
蘇安歌清清嗓子,略作提醒:“父親,玉驪姑娘是女兒請來的琴藝師傅,人家也是官家女眷,可不是什麼優伶娘子。若不是女兒苦苦哀求,玉驪姑娘可不會輕易展露舞技呢!”
“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介意。”蘇漢文終於換上一副正經的臉面,看著席間不少同僚都在打量著玉驪,唯恐佳人被旁人覬覦,急忙說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