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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地站在我身後。他從書房裡的沙發上下來時甚至沒有穿拖鞋。我掃一眼他赤著的腳,忍不住嘆氣:“那先去換衣服吧。”
直挺挺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皺起眉頭,看上去虛弱而固執,“沒有必要。”
進進出出的搬運工們都偷偷將視線投向他。顯然現在比起身穿警服的肖警官;秦森更加引人注目。“先換身衣服。”我只得轉身輕輕推他;以防那些目光惹惱他,“不然會感冒。”
用那雙眼圈青黑的眼睛看向我,秦森沉默片刻,而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回書房。稍微鬆了口氣;我轉頭迎上肖警官的視線:“肖警官;介意進來坐坐等我們一下嗎?”原以為他會謝絕以繼續保持那種禮貌的距離;結果卻見他沒有半點猶豫地頷首:“打擾了。”接著便跨進了屋。
愣了愣;我隨他回屋;正打算先去替他泡杯茶,就聽他率先開口:“去幫秦先生吧。”他滯足在客廳,面無表情地朝大門稍稍揚了揚下顎;“我幫你看著。”
言下之意是,不用擔心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
事實上有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出現在家門口,哪怕他不來客廳幫我看著,我也根本不需要擔心他們敢趁著運傢俱小偷小摸。
“謝謝。”因此簡單對他道了謝,我就獨自前往書房。
秦森又縮回了向陽那側的沙發上。早晨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把衣架推到了書房,沒有撤走。但他似乎依然對換衣服這件事興致缺缺,並不打算自己動手。我只能替他挑好一套,來到他跟前給他換上。
哪怕是在他不抗拒的情況下,這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成人的體格畢竟不比孩子嬌小,所以在這種時候他的身體總是顯得非常累贅。他從頭到尾只會坐在那裡,任由我擺佈。有時給他穿褲子需要他站起來,他不會那麼配合,即使看到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也依舊無動於衷,就好像我面對的是個中風偏癱的病人。
好不容易幫他換好衣服,我再抬頭看他,發現他仍然臉色灰敗。他也在垂眼看著我,臉上神情麻木,深陷顴骨上方的那雙眼睛被黑眼圈壓得更顯深邃,眼神空洞,黑漆漆的眼仁裡灰黯無光。
“好了?”他問我。
“嗯。”已經替他穿上了鞋,我蹲在他腳邊,理了理他的褲腳,“你休息好了麼?真的要去?”
沒有吭聲,他直接站起身,疾步走到書房門口才猛地剎住腳步,回過身緊抿著唇注視我。我知道這是非去不可的意思。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我們坐上了肖警官的車。
“魏小姐頭上的傷有去醫院看過麼?”上車時肖警官從後視鏡裡打量了我一會兒,突然便這麼出聲問道。我拉了拉外套的領口,搖搖頭如實回答:“擦傷而已,沒去醫院。”
餘光可以瞥見秦森把臉轉向了車窗。我伸手過去捏他的手,發覺他指尖發涼。通常情況下他的手都比我的要暖和,看來是那天被玻璃劃傷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留下了不太好的影響。掌心扣住他的手背慢慢摩挲,我原是想幫他捂暖,下一秒卻又被他反過來捉住手,死死地十指相扣。
可惜他還是不肯轉過頭來看我。
駕駛座上的肖警官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小動作,聽完我的回答便淡淡提醒:“如果覺得身體不適,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
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開腔。
抵達公安局的時候,恰好能看見曾啟瑞先生站在停車場抽菸。他略微發福的身體被緊緊裹在警服大衣中,一隻手夾著菸捲,另一隻手攏在褲兜裡,臂彎裡夾著一打卷宗。似乎是在為什麼事頭疼,他一直緊蹙眉心,直到聽見我們靠近的腳步聲,才鬆開眉頭朝我們看過來。
“秦森也來了?我以為你會留在家裡……”略顯驚訝地咕噥了一句,曾啟瑞先生掐滅菸頭,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