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巴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天下沒有相同的玉,更何況這是先皇留給我的,救過我命的玉,玉不如舊,它是……”白如霜喉嚨一哽,止了話,緊緊捂著它,這聲玉一定是有靈性的。
情難自禁
一時間宮裡的人都瘋狂起玉來,胸帶玉佩,手帶玉鐲,大人孩子,人人佩玉,就連侍衛與太監也跟著仿效起來。玉驅邪避禍的說法,似乎讓人更加的確信。不幾日,說是宮外的玉石漲了又漲,如今這有錢人身上都掛滿了玉飾。
刺客像在人間消失,無處可尋。天大地大,加之兩人都有武功,南蘭雨必是手段多端,抓她們真是海底撈針。搜捕的事也就暫停了,但是宮內的警戒依然很嚴,阮燕北除了白天休息二三個時辰,幾乎都在乾寧宮裡護著。
傷口好了許多,但是夜夜噩夢,汗如雨下,從夢裡哭醒,已不知多少回了。夜深人靜,白如霜下了床,緩緩地走至床前,開啟了窗,月光傾灑,又是一輪滿月的日子,晚風吹拂著她凌亂的長髮。清新的空氣,讓她通暢了許多。她在房裡已歇了近半個月。其實她的傷早無大礙,只是她的心卻受了重創,不想也房。雖然她一次次告訴自己,那不是宛烈揚,刺她的不是他,可是心卻依然的痛,心卻擺脫不了陰影。她甚至想著,寧願再受一次傷,寧願他再來……
一道身影像風而至,白如霜驚恐地後退了數步。他的氣息隨風進入了他的鼻息,白如霜拍了拍胸口,平靜了下來,撅了撅嘴。自從遇刺後,她總是閉著眼睛,來感受著到床前每一個人的氣息,沒有一次是錯的。就連司馬棟的母親來了,她都能聞得出來,所以她很沮喪,可是她若再提,好似她的神經已經錯亂,因為換來的只有別人安慰。誰也沒有相信,安慰的話跟阮燕北一轍。
阮燕北見她沒有吭聲,斜靠在了窗邊。靜靜地望著月光。他本來就喜歡清靜,為了她,他才放棄了山裡的清靜,入了這個嘈雜的廟堂。側頭看了她一眼,想起了與她坐在屋頂上賞月的時光。他吹著簫,而她依偎在他的身邊,靜靜地聽著。而情愫就是這樣靜靜地長出,已在心頭繞成了一個繭,只等著破繭而出。突得他轉身走了,白如霜詫然地往外探了探,倚在了窗邊,斜望著遠處沉沉的天際,明月獨椅窗,寂寞守空閨,誰能解開她的愁與怨呢?
突得,一聲低亢婉轉,悠遠靜寧的蕭聲入耳,彷彿天際頓時寧靜,就像山間的鳥鳴聲,更添山的清幽,漸漸地像是春日的綿綿細雨,滋潤著心田,白如霜闔上了眼瞼,心靜隨著蕭聲而平靜。蕭聲嘎然而止,阮燕北不知何時已立在她的面前,淡笑道:“看來我的蕭聲出神入化了,想不想到房上去聽?”
白如霜已迅速睜開了眸子,微微搖頭道:“不用了,三哥你不用天天守著,你這樣會累垮的,你快些去睡吧!”
聽到關切的聲音,阮燕北的心裡一暖,像是吃了蜜汁。總有一天,他會佔據她的心房,可是他不能操之太急,扯了扯她,笑睨道:“出來吧,你不是說坐在房頂上,賞月聽曲,什麼煩惱都可以除去嗎?當了皇太后,就當自己老了嗎?”
不等白如霜回話,阮燕北又消失不見了。白如霜撇了撇嘴,依然靜立在窗前。人都說世間有鬼,為什麼他不來看她?他鬥不過猛虎,難道連鬼差都打不過嗎?真是笨蛋。
房門吱吖地推開了,阮燕北閃身進房,不由分說地牽起了她的手,徑直出房。白如霜輕喚著,阮燕北置之不理,帶著她出房,然後踩著牆攀爬而上,立在房上,揮手道:“如霜,上來,上面很涼爽,天似穹廬……”
白如霜見他許久沒這樣開心了,她的心情低落,連帶所有人都低落。飛躍而起,微微墊了一腳牆,就上去了。動作比起阮燕北,不知輕盈了多少。她的腳微微一晃,被阮燕北摟在了懷裡。好在他立刻就放開了她,讓她的心裡少了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