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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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定會馬上改口說,你還沒成年呢!〃
流蘇點了點頭,〃你的確還沒成年呢。〃
白琮撇撇嘴,流蘇看著他手上的酒瓶子,葫蘆形的瓶身上繫了根紅繩,頗有些仿古的味道,酒是好酒,“葫蘆鄉”的酒都是有些年份的,不是兌水貼牌貨能比的,在一空這種好酒都不多見,軍需官也不會容許把寶貴的經費浪費在這上頭,〃哪來的?〃
白琮得意洋洋,〃和二空的小組長單挑贏來的彩頭。〃
所以,你和空軍同胞比較近戰武力值,贏了還恬不知恥地順了人家一瓶酒,這比找牧師單挑的戰鬥法師還要無恥。
不過二空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相比而言他們一空三空都是充話費送的,而且聽說二空是是有禁酒令的,比起他們一空名存實亡的禁菸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順了也就順了。
但是白琮同志,你不能當著人家領導的面還這麼招搖。
二空的副隊司耀中尉不知何時大駕光臨一空駐地,他站在熊孩子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一身雪白軍裝纖塵不染,他挺拔如一杆長槍,手臂拖著軍帽,鋥亮的皮鞋踏著塵土,和滿身風塵的流蘇和白琮形成鮮明對比——前者還好,後者就是一隻剛在泥坑裡打過滾的猴子,流蘇覺得不掃階相迎都對不起司曜的紆尊降貴。
“司曜少尉!”流蘇朝著司曜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白琮則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揮了揮手手上的葫蘆酒,就不怕司曜為自己手下找回場子狠狠收拾一個小子一頓。
流蘇後知後覺,她忽然想起來,她一直以為白琮人小鬼大,但真正和長官沒大沒小的是她,白琮和司曜的軍銜是相同的,論理,她是要朝白琮行禮的,但是看著一旁活蹦亂跳的白琮,流蘇決定還是捍衛軍禮神聖的尊嚴。
司曜的唇依舊薄得像是刀鋒,五官俊美,雙腿修長,不再清癯到只剩一副骨架,他的面相仍舊有些涼薄,但歲月的積澱讓他不再鋒芒畢露,也不會顯得咄咄逼人,他仍舊是一把出鞘就會見血的利刃,但是找到了一把屬於自己的劍鞘,整個人沉穩而不怒自威。
他並不是來找白琮的,而是徑直走向流蘇,
“願賭服輸。”司曜輕輕瞥了眼白琮,“雲流蘇下士,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這是司曜頭一次這麼和顏悅色地同流蘇說話,讓流蘇覺得不可思議,白琮朝著流蘇指了指自己休息區,像是在邀請她解決完私事後陪他一起喝酒。
她還未收回看向白琮背影的目光,司曜就急著開口,開口對流蘇說的第一句話的口吻,卻是流蘇從未聽過的謙卑,“雲流蘇下士,我開門見山地說,我有個不情之請,能讓我見見東荒村的劉大劉二嗎?”
第二十九章 暗戀
第二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的“老鄉文化”總是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客居的旅人,司曜和流蘇同是格桑行省雍措鎮人,又畢業於同一所學院中州格桑私立學院,就衝著這份校友之情,如果今天司曜想見的是其他人,哪怕那人是在病變治療中心,流蘇都能尋到門路讓他見上一面。
但是東荒村的那兩個人實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哪怕她做不了主,她也不能做主。
第二十五種染色體XXYY,這是可以顛覆人類認知的發現,甚至可能讓聯盟的政局因此產生動盪,陶楨的特許者計劃是建立在病變人的基因上依舊屬於人類範疇的情況下,如果病變人不再是“人”這個物種了,特許者計劃受到自“七步事件”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那麼玫林行省也很可能重新洗牌。
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流蘇不能冒這個險,她第一次看到全息影像中失態的陶楨,姑且不論他是在做戲好讓流蘇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還是真的忍不住失態,至少陶楨的內心也是經歷過極度掙扎才萬般無奈放棄玫林行省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