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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慎瞎著眼,呷著小酒,道:“師兄,你下一步,將去何處?”
“呃,”火生只想著離開關城,下一步細緻計劃倒還真沒有。他想著四處為家,四處是個宏觀概念,要提出一個微觀的說法,也不好簡單說明。他感覺出丁慎想挽留他,而他自己不太想留下,丁慎太狡猾,吃他虧太經常。說道,“四處為家嘛,走到哪兒算哪兒。怎麼?你莫非又摸到哪家古修的道場,你說一說,我去幫你探。”兩人結緣,就是同時摸到了一個古修的道場遺蹟,打生打死,各下絆子,竟然還成了莫名其妙的師兄弟。
“我沒有,你若有,告訴我,我叫劉準尋機去探。有事弟子服其勞嘛,你我坐等小兒輩起寶而回就好。”丁慎把酒嘬得嘰嘰響,道,“你傷全好了麼?”
“穩住而已,餘下也是要潛修。”
“那何不多留些時日,四處為家嘛,心安處便是家。亂走亂逛,被四大派又盯上可不好相與。”
“哼,他們來盯一個試試,此前我疏忽了。現在,不怕我打殺,只管近前來。”
“哎,師兄,你小看了人心鬼域,你若是經常化為人形,我倒看好你,你卻像蒲谷那隻鳥一樣,不怎麼變化。堅持說本體更養神魂,但你一頭白猿走到哪兒都沒人跟你說事情講原委,打聽個訊息,要藏頭藏尾,聽個半截就不錯了。別人怎麼謀你,你是難猜到的。”
丁慎越說神色越嚴肅,表示他說的是真話,道,“你也莫小看四派的底蘊。前幾天晚上,四大宗師用火蓬球囊在天上游來游去,那是因為寶盆堂的吳形用了一個寶物,叫‘神魂照’,它可以感受所有人的視線和情緒。你當時在索腹腔裡,用索的眼睛觀瞧,沒用你的本體,正巧破了它的神通而已。你若遊走關內,這寶物一來,你看一眼,身份就被識破了。何況,他們還有層出不窮的其他寶物。”
火生臉色不好看了:“丁怡說的?”
“蒲谷說的。”丁慎說道,“我那妹子,對宗門死忠,不好向她打聽,那隻傻鳥倒無妨,多擠兌幾句,他就會老實說來。當然,我後來跟丁怡側面求證過了,確如所言。”
火生躊躇了:“那我找一處荒山潛隱。”
“荒山也不保險,我估計四大派接下來會到處找你,荒山會是他們重點關注之地。”他顧看羅侃,“劉準也說了,四派會廣搜山林,李芷躲不了太久的。就算四派沒有找到李芷,只要反著四派去找,機會也大。”
羅侃點頭同意師父和劉準的判斷,借四派之力,先搜山一圈。
火生已經知道羅侃的“王領隊”是怎麼回事了,頗為不齒:猴子還談甚麼戀愛。他不理會羅侃的情情愛愛,只想著丁慎所說四派搜山之事,確實大有可能。沉吟少許,道:“那你說說,你有什麼主意?”
劉準和羅侃互視一眼:師父太強了,這得學啊。嗯,等師父進索肚子能瞧見東西了,我們自己得雙眼閃爍出敬佩神色遞上,再把奉承話遞上。我們要多做準備了,把目光練好,把奉承話練熟。
丁慎仰脖一口飲盡杯中酒,啪地輕放杯於桌,語聲不大,但彷彿更響亮了:“我的主意是,師兄和我們在一起待著。我們在關城,你就留在關城,我們回渠州,你就到渠州。我們去京兆,你就去京兆。咱倆開門立派,創一個我們自己的宗門,你做太上長老,我做太上掌門。劉準做掌門。”
這就是丁慎當初透過索的雙眼看到四大宗師火蓬球囊眼神多變的原因,他受啟發了,他發現辦法了,他拿定主意了,他明白人生的路要往何處走了,他不瞎了。
劉準心中:師父,你又突然加戲。以前不是隻說開個貨號麼?這下怎麼開門立派,自創宗門了?你膨脹了啊,師父!
羅侃心中:劉準當掌門,我沒意見。我和前茅、小山,得要個長老的位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