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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沉間,似乎當真看見了一個人從迷霧中走出來,他大張著眼分辨著:純白色盔甲宛若水面上的鱗片折射出幽冷的白光,盔甲厚重卻襯出她身形英姿颯爽,銀白的面具像是一面神秘的面紗一樣遮擋住那人絕麗的容顏,然而卻留出那雙帶著冷漠而冰寒的鳳眸,明明不寒而慄卻叫他覺得欣喜自在。
你終於來看我了……他無聲的說著,頭顱稍冷之後便又被火熱所席捲,他渾身發燙,手無力舉著又落下了,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識便隨著頭顱的火海而去……
倏地暗室燃起了火焰,刺鼻的煤油味被禁錮在極小的暗室裡,隨之而來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暗室。然而出口處簫昇看著的那處站著的並非是穆楠而是莫達,墨紫色的絨袍上繡著繁雜而精緻的繡品,一貫帶著的笑意也斂去了,眸光犀利而陰冷。
莫達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沾著血狼狽不堪的簫昇,心底的執著竟莫名的少了一點,然而終究還是堅持著,眼底散了笑意卻顯得有些駭人和森然,眸色閃過一抹幽藍的冷光:“我說過要留著他的性命,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站在裡室的侍衛砰的一聲跪在地上,他垂著首求饒:“屬下失職,主子饒命。”尾音輕顫,幾近哭音,面色慘白,這麼冷的冬天,脊背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莫達看也不看,只冷冷的道:“該怎麼做,需要我說嗎?”他一貫最厭惡陽奉陰違之人,卻也極少動怒,但一旦動起怒來,那必定是誰也阻擾不了。
跪在地上的侍衛臉色更白,瞳孔因恐懼而急劇收縮,連叩首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想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可性子裡的忠誠卻讓他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衝著莫達深深一跪,便從懷裡掏出一把彎刀狠狠的扎進心臟,如此還不止,還硬著頭皮狠狠的絞上幾圈直到手中的動作不再滯塞
侍衛僵著身子衝著莫達的方向深深的叩首,猩紅色的血液從他慘白的嘴角溢位,那樣子似是命不久矣:“……屬下惟願主子得償所願,入主中原……”失了心臟的支援,說出的話語輕弱微不可查,但語中的忠誠卻足以讓人動容。隨即便是長久的沉默孤寂,身體也漸漸的冰冷僵硬。
莫達皺了皺眉,褪去笑意的眼底似幽暗的深淵陰冷而犀利,他定定的看了眼那侍衛,沉重的道:“抬下去,厚待遺孀。”他頓了頓,又看了眼已然昏沉意識不清的簫昇,唇角彎出深不可測的弧度,道了一句:
“把人帶走,如此死了,豈不枉費我一番心血?”
穆楠折身回府,探察一圈,才知最後見簫昇一面的是李少府,她藉由喝酒之際,從那人嘴裡得出簫昇最終去的地上是京城知名的苑子——春風苑。
那地方雖幽僻隱秘,但若有心自然是找的到,夜色下大紅燈籠發出暗昏的紅光,襯得淺紅色的幾個大字越發的柔軟纏綿,仿若邀請人進去一般,尤其是那春風二字更是讓穆楠心中生疑。怎麼看都不會覺得是正經場所,她相信簫昇自是不會想一般孟浪之人貪圖溫柔鄉,可怎麼會來這裡?
儘管心中生疑,但這宅樓始終還是需要探上一探,幸而出來是著著男裝,此刻以男子身份出入風月場所自是理所當然。
於是,穆楠上前輕輕的扣了扣鐵環,不多不少三下,輕緩有序,悠閒自得。她側耳聽得出裡面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像是敲在耳膜上一下被五識放大,透著那腳步聲似是可以瞧見裡頭的人,柔若無骨弱不禁風,翩翩然卻帶著一股獨屬於女子的媚態。
腳步聲近了,又停了,大門被人從裡頭開了一道縫兒,露出半張白皙嬌媚的臉來。那人從縫裡打量著穆楠,眸色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最後的發亮,似乎是被穆楠的面容所折服,連帶的連態度也打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兒,只將門開了半扇,細白無骨的手像是靈巧的蛇一樣從縫裡探出挽著穆楠的手,邊細細摩挲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