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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畢,高寶德一早,就乘攆到了中侍中省。
昨夜落的雪,映襯著高寶德裹著的猩紅大氅,紅白之間,更顯面板白皙。
顯然昨日的話奏了效。
遠遠就見祖珽佇立那裡,隻身一人,向高寶德拱手作揖。
“僅是如此?”
高寶德未下攆,挑著眉,盤手看向躬身的祖珽。
她雖是第一次見祖珽,但見他如此識趣,早早就候在尚藥局門口,心中也是一樂。
“尚藥典御好大的官威。看來中侍中省容不下老大人您了。”
高寶德手扶攆椅,俯視躬立於她面前,還未直身的祖珽。
“本宮記得你在外廷,做的是儀曹郎?”
“是。”祖珽聲音略有些沙啞,他低聲回答高寶德。
高寶德從攆上猛地站起,緩緩走至祖珽跟前,雖身姿遠不及祖珽高大,但由著祖珽仍是躬身之態的緣故,恰能與之平齊。
“你入直尚書省,於外掌儀注事宜;恩幸中侍中省,於內領尚藥典御。不說祖公在外朝如何鞠躬盡瘁,反正內廷諸員從來未見你祖公祖貴人之姿。”
“殿下說笑了。”
“他們都說你祖珽,是個忠臣奇才。”
彷彿這才記起祖珽仍在向她行禮一般,高寶德緊緊抓住祖珽的官袍衣袖,借力將之扶起。
趁此刻與祖珽貼近,在他耳旁沉聲說道:“本宮瞧著不然。”
“你倒是像個權慾薰心的奸佞小人。”
她噗嗤一聲笑道。
霎時,錯愕之態,在祖珽臉龐閃現。
但也只有一瞬。
高寶德不給祖珽開口反駁的機會,繼續說著自己的:“近日本宮讀太史公書,有一事不明。不知祖公可否為本宮解惑?”
“殿下但言。”祖珽不知在想些什麼,仍低著頭,不再有額外的神情露給高寶德。
高寶德看著老僧入定般的祖珽,有些遺憾。
這個難搞的老滑頭。
“祖公秘書郎起家,經史校讎典籍自通。敢問何謂奇貨可居?祖公對呂不韋奇貨可居,又如何看?”
高寶德笑眯眯的盯著祖珽,等他說話。
提及他秘書郎的前身份,便不容他推脫拒絕。
好一個狡詐詭怪的小公主。
祖珽壯齡,年紀比高洋還要大些,未及雙齡的高寶德在他眼裡,自然就是個小娃娃。
“殿下讀太史公書,當知呂不韋是奉子楚為奇貨。”
祖珽直覺認為,高寶德不是單純的想要聽奇貨可居這一故事。
在高寶德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略微猶豫一瞬,還是決定將呂不韋奇貨可居的故事,簡要講幾句給高寶德聽。
他皺皺眉,竟猜不到高寶德欲做何。
“呂不韋於趙國邯鄲,遇質趙的秦始皇之父,子楚,認為其是奇貨,可居也。因秦趙劍拔弩張,子楚受趙冷眼刁難。呂不韋主動上前結交,扶植其步步成為秦太子、秦王。最終自己也受子楚感念,投桃報李,穩坐相邦之位。此為奇貨可居。”
祖珽說罷更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呂不韋奇貨可居,能和這位深宮的嬌嬌公主,產生勞子半點關係?
說完,等了很久,也未聽見高寶德的話語,祖珽納悶,抬頭偷偷看了眼身前的高寶德。
撞進她眯眯笑眼中,心中一突。
不妙。
有些冷慄。
早知今日天冷,內裡就該多披一件皮襖。
“祖公原來這般瞭解呂不韋。”高寶德讓祖珽別緊張。
“丈夫一生不負身。本宮倒覺得,祖公和呂不韋,是一類人。”
不帶遲疑,祖珽張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