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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沒能回神,府衙外的圍觀百姓也是始料未及,正當滿場死寂時,忽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夾雜其中的還有略顯尖細的喊聲。
「皇上有旨——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果然,還是生變了。
一聽這話,左右為難的譚九齡立刻彈了起來,迎上急得氣都沒喘勻的傳旨太監跪了下來,俯首三叩,「微臣聽旨。」
見狀,葉嵐塵與江臨淵也不得不跪。
兩人互剜一眼,各拜在一邊,後者清楚地看到那人嘟嘟囔囔說了些什麼,發不出聲來,但他猜得出,大抵是在感慨枕邊人是當朝丞相的諸多好處,為所欲為便是其中之一。
太監稍頓了頓,於光天化日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皇家遇喜,大赦天下,欽此——」
聽了這話,江臨淵心裡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心道大赦天下的規矩就是死刑改判流放,這聖旨來得剛好,簡直是解了燃眉之急。
他猜得出是皇上看在縉王與君子游的面子上才放了君子安一馬,說到底,也不忍真的殺了自己的親叔叔,不管曾經做了什麼,血緣總歸是變不得的,若他真的動了手,後人還不知要如何評說於他。
可他當年登基時都未大赦,此次又以遇喜為由,沒個天大的喜事撐著總歸還是說不過去,難不成……
「微臣領旨。」譚九齡哆哆嗦嗦地接了聖旨,待捲軸握在手裡了,才鼓起勇氣一問:「敢問公公,所謂遇喜是指……」
傳旨太監眉間難掩喜色,「蕙貴妃有孕,懷的是皇上的長子,這可不是大喜的事?皇上後繼有人,難免欣喜,若這一胎順利,蕙貴妃定能榮登後位,如今不過是開了個好頭,往後呀,喜事兒接二連三,可不會停呢。」
太監笑得燦爛,見了跪在公堂上,還有些茫然的眾位案犯,冷下臉來咳了咳,尖著嗓音昂首挺胸道:「皇上大赦,把你們一個個從狗頭鍘上救了下來,怎就不知謝恩?」
晗王嘴上不說,眼中笑意卻是深的,心想那小子居然都要當爹了,時間過得還真快,眨眼間他也已經不年輕了。
「罪臣謝皇上不殺之恩。」
除他之外,司夜與陸隨風也是一臉惆悵,前者喃喃道:「說到不殺之恩,除了皇上,還要感謝晗王你的。」
二人已有三年未見,拋開當年的仇怨不提,彼此也就只剩下了感慨。
事到如今,認罪伏法的蕭景瀾實難面對從前生死之交的下屬,說一點都不愧疚也是不可能的,借著短暫的機會,也算是為過去這些年圓了一個交代。
「殺你作甚,我是有些失智,卻也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不講情面,不留餘地的惡人嗎。」
兩人相視一笑,「咱們誰不是呢?這一次,都能僥倖免去一死,若有機會,得好好向他的兒子道謝不是?」
「還有他。」蕭景瀾拍了拍心口,腕上的鐵銬跟著「嘩啦」作響,「說起來,你的病怎樣了,此前聽聞你『銷骨』發作,煞氣暴體,導致氣血寡虛,人都快不成了,如何化險為夷?」
「自然也是多虧了他,我還曾問過他,為何非救一個罪惡滔天的惡人,我本是死不足惜,就讓我無聲無息窒息獄中,那也是我應得的下場,然而他卻理直氣壯地反駁:『要死就死在刑場上,不明不白地在獄裡咽氣算什麼?』被他斥了一頓,老臉屬實有些掛不住,但他說的也是實話,那麼大的案子,總要有個人對此負責,那可不就該是我嗎。」
「我甚至聽說,你在狂暴時可是把他們夫夫都傷得不輕,好險害死了縉王,若非他體質異於常人,現在投了胎都能滿地跑了。」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此時君子游與柳於情聞訊而來,得知皇上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