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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飛機抵達首都機場後,還要去西客站坐大巴,折騰到廊坊已近午夜。來不及去招待所辦手續,陳飛和趙平生先去了轄區派出所和李碧珠的堂兄李保興碰面,人家等了他們好幾個鐘頭了。
李保興四十過半的年紀,面上帶著些世故與圓滑。他抽著所長遞來的煙,連說帶比劃,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哎呀我這個妹子啊,沒張家人說的那麼不堪,她不就是長得漂亮點還愛打扮麼?老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哦,雖然那會張鬥金還沒死,可也跟死了差不多不是?一年到頭不著家,男人該乾的活兒,總不能全靠碧珠一個女人吧?她又得操持家務又得管孩子公婆,還得去供銷所上班,換玻璃修下水道扛米扛面換煤氣罐什麼的,那街里街坊的,來幫個忙搭把手不很正常麼?」
陳飛聽著聽著皺起眉頭,心說好麼,我們還沒問問題呢,您這突突突突跟機關/槍似的一大串。
旁邊趙平生看李保興端起茶水潤嗓子,大有繼續抱怨下去的架勢,趕緊抬手阻攔:「老哥,我們來就是想和您確認一下李碧珠的去向,您之前給的手機號派出所民警打過,打不通,看還有沒有別的聯絡方式或者通訊地址之類的可以提供。」
「呦,那還真沒有,她一直就用的是那個……我之前給的手機號啊。」說著李保興一拍大腿,「哎呦呦,對了對了,她說她要去塘沽,到那算長途了,肯定是換號了。」
趙平生繼續問:「她有沒有說過去那邊,幹什麼?具體到哪落腳?」
「說是一做海鮮生意的老闆招出納,她以前是供銷社的會計,這兩年供銷社不是都取消了麼,她也下崗了,出去給人打工還是幹那個。」
「這一年多一直沒和你們聯絡過?」
「聯絡了聯絡了,過春節給我爸打電話拜年。」
「號碼?」
「打的座機,誰知道什麼號碼。」
「具體日期?」
李保興皺眉想了想:「就……好像是……應該是初二那天,那天是媳婦兒回門的日子,可她離婚了,不好意思回孃家,所以……嗨,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為她離婚這事,她親哥親姐都不和她來往了。」
「離婚而已,不至於不來往吧?」陳飛忍不住插了聲嘴。
「鬧的挺大的。」李保興諱莫如深的壓低了聲音,「有謠言說,她當年去深圳打工的時候,幹過『那個』,要不張鬥金怎麼捨得和她離婚,風言風語實在扛不住了。」
——那個?哦……
趙平生和陳飛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想法。八十年代末的南方沿海地區,尤其是像深圳這種經濟特區,燈紅酒綠的消費場所遍地都是。不難想像,一個從內陸小鎮走出來的年輕女人,猛然間置身於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之中心靈得受到多大的衝擊。她還有資本,足夠年輕足夠漂亮,就算她自己不想,身邊的人也會想方設法給她拉進泥坑。
這樣說來,李碧珠和周禮傑的相識也就順理成章了。一個嫖,一個賣,可能是嫖客玩出真感情了,倆人不但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可李碧珠畢竟是結了婚的女人,那個年代離婚可真不是件光彩事,尤其是女方犯錯,別說她自己了,連老爹老媽兄弟姐妹都得被十里八鄉的人戳斷了脊樑骨,只能是讓張鬥金頂著綠帽子給孩子當便宜爹了。
至於張鬥金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獄嚴獄嚴那只有問李碧珠才能知道答案了。好在有過通話記錄,等明兒一早去電信局調取通話記錄就行,不說是在塘沽麼?那就找從塘沽打過來的號碼。
不知道是派出所的茶水太好喝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李保興滔滔不絕的說著,怎麼看怎麼沒回家的意思。陳飛和趙平生車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