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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該是一次成功的開後門遊戲。我報到的第一天,當踏入新兵報到處的食堂看到那一大鍋可以隨便糟蹋的大米飯時,心情的那個激動至今難以言表,綠皮在身的喜悅也讓我好些天處於失眠狀態。到了新兵連還在等正是新兵開訓時誰料到所在步兵團就宣佈進入一級戰備,我也因為到新兵連後與帶隊老兵常有摩擦、又拒不參加新兵連整理菜地的勞動而被特務連副連長相中,被挑進偵察排(看來要當偵察兵一定得先學會扯淡才行)。我們沒日沒夜地投入軍事訓練,地形學、擒拿格鬥、射擊、戰術等科目被翻來覆去的練習,伙食標準也由平時的048元/天大幅提升到086元/天,晚上則經常有關於戰爭的影片(記憶深刻的是美國影片《巴頓》,那時候還是作為內部電影觀摩的)……忙碌之中,戰爭之神已經頻頻向我們招手。
九
天色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漸漸暗下來,我們與1營的非戰鬥人員聚在了一起(加在一起也就五、六十人吧,1營的人員中有不少人手裡根本沒有武器,只好握個手榴彈什麼的),幹部們給我們再次明確了各自任務和聯絡方式等細節,還沒等夜幕完全降臨,我們突圍第一梯隊在眾多戰 友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往山下摸去。誰知這次出發竟是我們與大部隊的分離,第二梯隊的首長沒有給我們任何聯絡裝置(連一部步話機都沒有),所以當我們離開的那一刻,其實就與他們斷掉了任何聯絡。
連續4日的飢餓和缺水,使我們的體能直線下降,如果沒有事情做,我們躺在地上不願挪動半步,嘴裡幹得連舌頭都感覺被黏住了,但是一走動渾身還直淌虛汗。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參與突圍行動一是因為軍人服從命令的職責,再則恐怕就是人求生的本能在支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始森林裡又是漆黑的世界,我們人與人緊挨著,小聲地傳遞著前面傳來的口令,按要求做好每一個 動作,一步步往山下摸索著前進。按我們白天察看地形分析出的結論,如果我們沿著一條狹小的山谷向下到一定位置,然後翻過一道絕壁,就有可能到達地勢相對平坦的地域,而這條線路越軍十有八九不會設防,一旦我們進入開闊地帶,越軍佔據有利地形的優勢就不復存在,那咱們就可以真刀真槍地與他們幹一回了,何況附近還有友鄰部隊的接應。
在夜裡九點左右,我們來到一處巖壁面前。接近90度的巖壁有30多米高(高度是爬了才知道的),好在石灰岩的巖縫裡還有小樹和雜草滋生,可以作為攀登支點。不過要是處於白天、又無任何保護的情況下,要我們攀登這樣的巖壁,那也許就沒什麼人敢一試身手了。黑夜中的 視線不良將攀登的恐懼降到最低點,但那仍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攀登。對於有過攀登訓練的偵察兵來說,這也許還好辦一些,對於那些沒經過類似訓練的戰士而言,就成為一次生死考驗。我在爬到接近一半高度時,右手抓住的一塊石頭突然鬆動,而我左手正試圖找別的攀援點,就在我身體往後仰、石頭就要脫落的一瞬間,我左手 重新抓住原來位置的樹根,將身體固定住了,身上的冒出的冷汗立即濕透了我的衣服。我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有的戰士就沒這麼幸運,在爬到相當的高度時就滑落地面,那呻吟聲在夜裡從山谷底部傳來,令人不寒而慄。但是我們心裡都明白,這個時刻你無法獲得別人的幫助,你也沒額外的力量去幫助他人。
我並不清楚第一梯隊裡到底有多少人冒死爬到了巖壁的最高處,當我爬上去時已有數人在上面察看在反方向下行的路線。這是一個狹窄的山脊,大約有3、4米寬,但操蛋的是另一面還是一處絕壁!而且巖壁光滑無植物生長,高度估計超過40米,我們準備的那條攀登繩根本就夠不著底!這個發現是那天晚上行動的一個轉折點,大家全傻呆呆地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