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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平常也都是一起回去的嗎?&rdo;麥克倫南並不知道這個問題可以說明什麼，但他覺得應該有這麼一問。

&ldo;這要取決於是不是有人還有別的節目。&rdo;

基吉現在毫無疑問處於守勢，麥克倫南想。&ldo;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嗎?&rdo;

&ldo;有時候。&rdo;基吉笑得有些勉強，&ldo;嗨，我們都是年輕力壯、精力旺盛的小夥子，你明白的。&rdo;

&ldo;但你們四個通常都是一起回家的?真默契。&rdo;

&ldo;你知道，探長，不是每個學生都沉醉於性。我們當中有些人明白能讀大學是多麼幸運的事兒，我們不想搞砸了。&rdo;

&ldo;所以你們喜歡互相結伴。在我出生的地方，人們會認為你們不正常。&rdo;

基吉的沉著在一瞬間消失了。&ldo;那又怎樣?這又不犯法。&rdo;

&ldo;這要看你做了什麼，是和誰一起做的。&rdo;麥克倫南說，已經不再擺出友好的姿態。

&ldo;喂，這些事情和我們撞上一名垂死的姑娘有什麼關係?&rdo;基吉身體前傾，厲聲說道，&ldo;你想暗示什麼?我們是同性戀，所以我們強姦了那個姑娘，然後殺了她?&rdo;

&ldo;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那個意思。人盡皆知，同性戀仇恨女性。&rdo;

基吉難以置信地搖搖頭。&ldo;誰知道?那些滿腦子偏見和無知的人?喂，僅僅因為亞歷克斯、湯姆、大衛同我一起離開派對，並不表示我們是同性戀，是吧?他們能給您列出一串名字，來證明你大錯特錯。&rdo;

&ldo;那麼你自己呢，西格蒙德?你也能這麼做麼?&rdo;

基吉一下了呆住了，他希望自己的身體不會洩露什麼。&ldo;我們能言歸正傳嗎，探長?我和三個夥伴相約四點鐘一起離開。我們沿著裡爾茅斯走，向左拐進卡農蓋特路，接著又沿著特里尼蒂街走，聖山是通往法夫園的近路……&rdo;

&ldo;你們往山上走的時候還碰到過其他人嗎?&rdo;麥克倫南插話道。

&ldo;沒有，但是因為下雪，能見度不高。不管怎樣，我們沿著山底下的小路前行，然後亞歷克斯跑上了山。我在他前面，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上山。當他爬上山頂的時候，絆了一跤，後來就是他衝著我們喊叫，讓我們上山，說有個姑娘在那裡流血。&rdo;基吉閉上眼睛，發現女孩的形象正要在他眼前展開時又匆忙地睜開了眼。&ldo;我們爬上山，發現羅茜躺在雪地裡。我探了探她的頸動脈，雖然很弱，但還是有脈搏。血似乎是從她腹部的傷口流出來的。很長的一道口子，大概有三四英寸長。我讓亞歷克斯去求救，去報警，我們脫下大衣蓋在女孩的身上，試著壓住她的傷口，但是太遲了。內傷太重，失血過多，沒幾分鐘她就死了。&rdo;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ldo;我無能為力。&rdo;

連麥克倫南也被基吉言之鑿鑿的證詞所震懾，一時無言以對。他看了看一旁的伯恩賽德，他正在拼命地做筆記。&ldo;你為什麼讓亞歷克斯去求救?&rdo;

&ldo;因為亞歷克斯比湯姆清醒。大衛一遇上緊急事情就亂作一團。&rdo;

這些理由說得合情合理，幾乎是天衣無縫。麥克倫南起身推開椅子。&ldo;我的同事會送你回家，馬爾基維茨先生。我們需要你身上的衣服做化驗，還有你的指紋，用來排除嫌疑。我們會再次找你談話。&rdo;麥克倫南還想了解些關於西格蒙德?馬爾基維茨的事情，但是他們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