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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濯如今有兩個住處,一是陳國公府裡的院子,一是他自個兒的相府。
無論是國公府還是相府,容定濯都叫人在為顧磐磐準備住處。
容鎮知道,相爺的意思,是他住在哪邊時,顧磐磐就跟著住哪邊。
總之,不叫顧磐磐與他分開,以免受委屈。
感受到大地震顫,容定濯出了房間,負手站在院裡,望著天幕,倒是有些擔心仍在上江的顧磐磐。
而容定濯這叫人準備屋子的舉動,自然是瞞不過陳國公容元術。當然,容定濯也沒打算瞞,他本就是要顧磐磐上族譜,當然要叫國公知道。
趁著容定濯今日在國公府,容元術索性叫來兒子,問:「你要接回來的,當真是咱們容家的閨女?」
「那是自然。」容定濯語氣平淡,卻很肯定。
容元術就怒其不爭地嗤一聲:「你怎麼確定的?可別到頭來,是為別的男人養女兒!」
容定濯聞言並未面露不悅,只是目光冷沉沉的,叫容元術看了也生寒。他答:「我自有我的辦法確定。不勞父親操心。」
容元術見狀,低低嘆口氣:「罷了,又不是認兒子。一個女兒,你愛認便認。反正我現在亦管不了你!」
容元術突就沒了先前的氣勢,似乎一下蒼老幾歲,又自嘲道:「我知道,你至今還在怪我這個父親,覺得是我當初從中作梗,才導致壞了你跟那女人的事。恨著我呢!」
容定濯仍是沒有什麼情緒,只淡淡道:「父親多慮。做兒子的,焉有恨父親的道理。兒子還要繼續孝敬您。」
容元術看看容定濯,又嘆嘆氣,也不再多說,只揮手道:「去罷去罷。」
容定濯找到流落在外的明珠,打算接這個女兒回府——
這訊息,在容家小範圍傳開後,立即引起軒然大波。
容初嫣聽說後,完全怔愣,許久才反應過來。
雖然尚不知容定濯將接回的女兒是何人,但她趁夜到自己母親院裡,大哭了一場,問母親該怎麼辦。
容初嫣在親娘面前自是毫不掩飾情緒,什麼都敢說:「娘,那真是六叔的女兒?我不相信!我不想要她進容家!」
在容家,大姐要大她七歲,還是個眼睛有些問題的。妹妹要小她九歲,她這些年一直是家裡最得寵的女孩兒。
容初嫣的母親柳筠出自平淮侯府,自幼習慣了深宅裡的勾心鬥角,她便告訴女兒:
「嫣嫣,娘也不知那是否你六叔的親女兒,但你六叔要接她進府,自是經過深思熟慮。你切記兩點,一是面上決不可怠慢抗拒她,要拿出你的氣度;二是要抓牢你祖父祖母,博取他們更多的憐愛。這般,便可無懼她。」
容初嫣知道,她的母親柳筠是個苦命人。柳容兩家的長輩,原先是想柳筠嫁給她六叔容定濯,誰知當初容定濯迷戀一個女人,不同意與母親的這樁親事。
導致她母親嫁的是病弱的容五,也就是她早逝的生父,讓她娘不到二十就守了活寡。
好在她母親生下一兒一女,聊以慰藉。
而且,這些年來,國公夫婦也覺得她娘受了委屈,很是偏護。
加之她的胞兄爭氣,她也爭氣,都是容家的驕傲。因此他們這房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容初嫣甚至知道,她母親心底真正愛著的男人,其實是她六叔容定濯,而非她早逝的父親。
容初嫣離開其母,又到慣來疼愛她的祖母處哭了一場。趴在祖母衛氏的懷抱裡,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衛氏也將容初嫣好生寬慰一番,容初嫣見祖母對自己仍是偏疼的,才放心地離開。
——
容家發生的一切,顧磐磐都不知道。她這時只是上前,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