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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片刻,道:「羅虛就是死於那場兵變。皇帝歷來將那老太監看得重,對蓮藏教的處置不會輕放。姚擇既然得了訊息,又大張聲勢,應該是知道蓮藏教頭目在此。你再不走,我怕就來不及了。」
因為老太監的緣故,皇帝一直視蓮藏教掌教為死仇,不能讓皇帝知道容定泱的身份。大長公主的事,容家安然無損,就已經是皇帝格外開恩。這次事關羅虛,皇帝只怕會恨得想殺人,不可能再放容家一碼。
容定泱想了想,只好道:「好。」他終究還是不想拿整個家族冒險。
喬慈衣聽到隔壁的開門聲,搭在桌上的手緊了一緊,不知道那兩人討論的結果,到底將會拿她怎麼辦。
她來到窗戶邊,從縫隙看出去,就見容家兄弟兩人去到門外,似乎只是容定泱一個人離開。
容定泱知道她在偷看,轉過頭看過來,眼睛幽深似海。雖知道他根本看不清窗隙後的自己,喬慈衣仍是後退兩步。
容定濯見容定泱似是不捨地看喬慈衣,手指捏攏成拳,又慢慢鬆開。
容定泱剛上了馬,卻有人來到容定濯面前,道:「相爺,西山那邊也有兵,兩邊出山的道路都被堵死。」這棲蒼山南北都是峭壁,沒有可下山的路。
「西山也有兵?」容定濯與容定泱對視一眼,聞言微微蹙眉。
「是的,相爺,西山的兵是由陛下的表兄聞懸帶領,據說本是要去往西關相助聞秋,但聽說蓮藏教的掌教在此有蹤跡,順道就來了寒州。」
「聞家的人也來了……」容定泱道:「看來是輕易走不掉。」姚擇和聞懸顯然是先透過氣,為他而來,怎麼可能是順道。蓮藏教掌教的訊息,不是輕易能被人知悉的。
容定濯頷首,知道就算他去找姚擇,也是引不開了。姚擇先前沒有一點動靜,突然發難,聞懸又來得這樣「巧」。就是不知到底是為蓮藏教而來,還是為他,抑或是存著一網打盡的心思。
容定濯道:「既然聞懸從西山來了,那你就不要再單獨走。就說是與我一道來的寒州,幫我來捉拿蓮藏教的頭目。我們一起從東山出去。」
他們咬死不承認,以姚擇的身份地位,就算有所懷疑,還不能對著容定濯以下犯上。
只是,先前那些蓮藏教的人還在山上,這些人怎樣處置。若是放棄掉這些人,也難保沒有人會向聞懸投誠,出賣容定泱。處置得不好就可能會壞事。
容定濯便來到喬慈衣的屋門前,對她道:「走,我帶你下山。」
因山路難行,容定濯不放心喬慈衣獨自騎一匹馬,仍舊與她同乘一騎。
喬慈衣被他擁在懷裡,看著眼前綿密的飄雪,她突然道:「掌教向你討要我,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容定濯垂眸看看她,壓低聲音:「不為難,我不會給。」喬慈衣根本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樣找她的。他將手臂收得更緊,好不容易找到,怎可能讓給別人。
再說,他只是稍微假想一下,其他男人與她親暱的畫面,就會嫉妒得幾欲瘋狂。沒有跟容定泱鬥個你死我活,已是他對親情作出的最大妥協。
他回答的時候沒有半分猶豫,喬慈衣聞言,決定相信他的話。
容定濯卻是問:「若是京裡沒有磐磐,讓你選,你會不會選擇跟我走?」
喬慈衣只說:「沒有這種假設,你就別問了。」
容定濯果然識趣地沒有再問。他心裡也清楚,喬慈衣會選他,多半是因為顧磐磐。
這雪斷斷續續下著,他們也就走得慢。
過一陣,卻遠遠看到前方大批身著鎧甲的軍士,那密匝匝的數量,看來的確衝著搜山而來的。人太多了,跟天羅地網也沒有太多差別。
容矯道:「前面就是姚都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