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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謹看向女兒,見她笑意盈盈,目光真誠,一直以來壓在心口那塊大石驟然一鬆:「苒苒,你不怪父親就好。」這事委實不光彩,對不起亡妻,也對不起女兒。
江苒搖頭道:「我何來資格責怪父親。」父親為她已經做的夠多。事已至此,怨怪無用,何況有一個孩子也未必會是壞事。
但事情卻是要弄清楚的,容不得有人渾水摸魚。她看向江自謹,問他:「父親可知桃娘是如何到你的院子的?」
江自謹平時都住外院,桃娘卻只是內院的一個灑掃丫頭,按說事發時內院已經落鎖,她是怎麼摸到江自謹的院子的?江自謹身邊雖無丫鬟,卻還有兩個小廝貼身服侍,她又是怎麼避開這兩個人爬上床的?
江自謹道:「事發前兩天,我這裡負責灑掃的胖大娘生了病,江秉家的將她調到我的院子裡臨時頂替幾天。」
江苒目光閃了閃: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前世她和桃娘相處了十年,這姑娘野心勃勃,屬於給她個機會就會往上爬的,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但,若真有人安排,怎麼知道父親那天會酒醉,給桃娘可趁之機?
她想了想,問道:「不知內宅現在是誰在打理?」
江自謹道:「內宅此前空了,現在也只有一個桃娘要照顧,我就全交給了江秉家的。」
江苒垂眸,掩去目中神色:江秉對父親忠心耿耿,他的妻子可未必。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這個妻子雖然能幹,卻十分貪婪,前世因索人財物,差點把江秉也拖下水,丟了差事。
她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想見一見桃娘。」
江自謹愕然:「你見她做什麼?」
江苒微笑不語:父親不通內務,這些事情說與他也無用。不管桃娘原來是受誰的指使,有什麼目的,她現在有了身孕就不同了。以她這樣身份的女子來說,腹中的孩子將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拼了命也得保下胎兒。從這點來說,桃娘和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俞氏母女對自己都能下手,對桃娘腹中的孩子若有機會更不會放過,畢竟桃娘若真的生了一個男孩兒,直接威脅的可是江茗的利益。
俞氏掌管江家中饋多年,根深葉茂,若想動什麼手腳,當真容易得很。現在是衛襄看管得嚴,若以後一時疏忽,讓她傳出訊息來,害了胎兒,那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既然決定要保下這個孩子,她自然要見一見桃娘,防患於未然。
江自謹見她堅持,嘆了一口氣,答應下來。
桃娘住在江宅靠後的一座偏院裡,江自謹撥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和一個粗使老婦服侍她。據江自謹說,平時她在院子裡足不出戶,十分安靜。
江苒見到桃娘時,她正在裁剪一件小衣服。
四個多月的身孕已經略有些顯懷,她圓潤了些,穿得寬鬆,未施脂粉,看著倒是樸素了許多,不像從前一般妖妖嬈嬈的刺人眼睛。
桃娘見到她,先是吃驚,隨即露出喜色,不顧身子連忙下拜道:「大姑奶奶,你終於大好回來了,我盼你盼了好久。」江苒失蹤,身邊的丫鬟及江蓉被罰,江家的說法是江蓉犯了錯,害得江苒重病,真實情況並不知,所以桃娘有此一說。
江苒見她肚皮,自然不會真讓她下拜,示意鳴鸞扶起她。桃娘卻不肯起,含淚道:「大姑奶奶,你救救我,救救孩子吧。」
這話有意思了,江苒眉心微微一跳:「這話我倒聽不懂了,在這宅子裡還有誰想害你不成?」
桃娘看了看四周:「還請大姑奶奶屏退左右。」
江苒沒有說話,倒是鳴鸞皺眉道:「王妃,只恐有詐。」上一次,江苒身邊沒人,結果被人趁機擄走,鳴葉和杏娘落得個雙雙發配庵堂的下場,她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