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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被突然的涼意激得一顫,清醒了幾分,對著婦人笑了笑道:「請個大夫吧。」
恍惚中,噹噹的鑼聲又起。
後面的事她有些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背著她上了船,晃晃悠悠地離去。
她果然猜對了,陳文旭不敢暴露她在湖心閣樓居住,因為那地方實在過於特別,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只是她的運氣實在不好,月事偏偏湊在這時來了,和風寒疊加,她病得比預計的更重,竟連清醒都很難保持,更休提逃離。
但只要讓她見到外人,總有法子傳遞出一二訊息。
她的如意算盤完全沒有打響,一進船艙,就聞到了熟悉的香氣。江苒心頭一凜,想要屏住呼吸,卻已來不及。
腦袋越發昏沉,恍惚中,似乎有一個人迎向她,輕嘆般地道:「苒苒,我本不想這麼對你,可你實在不乖。」
聲音聽不大真切,不是陳文旭的聲音,可語氣,聲調一模一樣,語音也有幾分熟悉。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頭泛起一個可怕的猜想:難道……
香氣愈濃,她再也抵不住侵襲而來的睡意,沉沉入眠。大夫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幫她看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此後的日子,江苒幾乎一直處於那清甜的香氣的包圍中,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偶爾她會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一邊看著她,靠得很近,卻再也沒有碰觸過她,也沒有開過口;偶爾她也會感覺到她又在路上,轉移了地方;難得幾次清醒過來,啞巴婦人會陪著她出去慢慢散步,每一次她都能發現她們又換了地方。
她心裡悲喜交加:喜的是這樣頻繁地更換藏身之所,說明一直有人在找她,沒有放棄;悲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找她的人尋來得越來越晚了。
她心中也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的下落只會越來越難尋。可恨她一直昏昏沉沉,無法做手腳。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等到江苒再一次清醒,發現荷花滿池,蜻蜓翩躚,又是一年夏季。
因昏睡的時間久了,她渾身無力,幾乎在啞巴婦人的半抱半扶下才坐起身來。婦人服侍她穿上一件月白色刺繡斕邊素錦深衣,又扶著她坐到梳妝檯前,幫她挽好髮髻,插入一支桃木髮簪。
江苒的目光落到銅鏡中的髮簪上,頓時一凝,問道:「今日是六月初三?」
婦人點頭。
六月初三是她的生辰,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
她抖著手拔下髮簪,死死盯著簪頭雕刻精緻的杏花圖案。
前世,她及笄時也是戴的這枚髮簪,那是陳文旭親手雕的。當時他們還是新婚燕爾,正是兩情最為融洽之際,她戴上髮簪,心情滿是甜蜜。此後,每年生辰,陳文旭都會為她親手雕一枚髮簪,她卻再也沒有過這樣的心情。
現如今,他的雕刻手法越發純熟,她卻只覺眼睛生痛。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用力攥緊髮簪,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他人呢,為什麼不敢來見我?」用這樣齷蹉的手段囚禁她,限制她的行動;自己不敢露面,卻時時提醒著她他的存在。
他以為他是誰!她猛地用力將髮簪扔了出去,冷冷開口道:「你告訴他,如果再要把我弄昏,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也不知是她的威脅真的起作用了,還是對方擔心她的身子再這麼昏睡下去,真的要廢了,自那日清醒後,她果然再沒有聞到迷昏她的那種香氣。婦人每天扶著她散步,她虛弱的身子也慢慢好轉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涼爽,自她被擄,已經大半年了。陳文旭卻始終沒有來見她。
這些天,江苒精神好了些,發現她們現在居住的地方有些奇怪。白天總是格外安靜,下午起會有咿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