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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語，他以為是預設了，看著她，雙瞳好似在燃燒。
「招惹了我，想走就走，你當是兒戲嗎？想都別想，你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我沒說後悔啊，」她目光中閃動著不知名的光彩，那是種帶有一絲焦慮態度的堅定。
「我從來不是臨陣脫逃的人，別把我當一般的女人。只不過，我做不到和人共享，沒那麼大度。有一天你要是和你父親一樣，不想只有一個女人，我只希望你放我走，就這麼簡單。」
她揚起的嘴角，以及垂眸時那一閃而過的流光，透露了她的心情。
「好聚好散，總之別難為彼此就好了，我就這麼點要求。」
傅侑林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下次說話斷句不要停頓那麼久，容易讓人誤會。」
「……」
祁澤將東西備齊後就急匆匆趕回來，進來時季微涼正和外面的小和尚說著話。見到他迎上去，檢查了下說道：「對，就是這些，用砂鍋煮，煮爛以後給他喝湯，時候不早了，我回去看看奶奶。」
「好的，先生呢？」
「在裡面休息。」
「去跟我媽說一下，就說我和微微在這吃了，讓她和老太太不用等我們。」傅侑林從裡面走了出來，摟住她，看了看那個和尚，「晚飯就和以前一樣，上兩份。」
「這樣不好吧，不太禮貌，」她覺得不合適，他無所謂，但她不能不守規矩。
「除非你想再經歷一次中午的熱鬧，」他勾勾唇，「我媽知道你在我這，不會打擾我們的。」
廟裡燒的是素菜，倒是清爽可口，他臉色比下午好多了，垂眸含笑給她盛了一碗粥。
「有勞傅先生了，」她拿著瓷勺的手似盛放的杜若，白皙剔透，帶著玉質的瑩潤。
「想不到廟裡的小米粥這麼好喝，」香氣四溢，引得人胃口大開。
「肚子餓了吃什麼都香，」他咬了口燒餅，「你來了去哪裡逛過了？」
「沒有去固定的地方，到處走，」配粥的小菜是醬黃瓜及麻仁金絲鹹菜，溫熱香甜的小米粥配著可口爽脆的小菜入喉，她毫不客氣又來了一碗。
「一會一起走走，」他抬眸看她，「晚上住我那裡。」
話音剛落她手裡的包子就掉了，「這不合適吧，寺廟裡還收收斂點好……」
傅侑林失笑，「你滿腦子都是十八禁的畫面，佛門乃清淨之地。」
「……」
白他一眼，是她想多了還是他表達有誤。
用飯過後，祁澤沏上了茉莉花茶。他託著茶碗，姿態放鬆閒適地撥弄茶蓋，輕撇茶湯裡的浮沫。憔悴的神色被裊裊散發出清香的熱氣中和，透出幾分柔緩。
「我預約了下次看心理醫生的時間，」他忽然開口，正色道：「你和我一起去。」
「真的？」微涼舔了下唇，「我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我看你的治療過程？那是你的隱私，你不用這麼著急，等你考慮好了覺得可以說了，再決定要不要告訴我。」
「我希望你在我身邊，以後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有你參與。」他遲疑了一下，「治療過程不一定理想，也許我一輩子好不了了。」
「順其自然，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她看了看他的臉色，他都這樣信任她了，讓她參與他的治療。那麼她重生的事情要不要說呢，唉，說了好像也沒人信，算了。
「明天弘一法師講課，我媽要聽完再回去，季老太太呢？」
「一樣，唐睿要跟著她拜佛，畢竟是失而復得的孫子嘛，要誠心感謝。」
「那我們一起走，老太太那邊，大雙開車送他們回去。」
她一怔，「我沒讓大雙來啊。」
「她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