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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著，她將方海喬方才在電話中告知的最新情況轉述給他。「北月玉萍心裡可能有什麼坎，讓她對她父親的事諱莫如深。」
這是她的判斷，至於那個「坎」，目前也僅僅為她的個人猜測。她也還沒想清楚，是不是該不禮貌地去向她確認。雖說在現代社會已經不是稀奇古怪的事兒了，但從傳統觀念上來講，終歸有些令人難以啟齒。
她斂了斂思緒：「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是我個人意願要如此的。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來，推動我和方海喬根據情況做出決定才如此。難道明知乾屍是她爸爸，我們還不讓她去認屍？任由北月孟義以文物為名，為他自己洗脫罪行？」
「姐，我對你的做法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我都支援。」北月星笑笑，話語和笑容皆似寵溺般的縱容。她突然想起了沈修，這個是她的弟弟，那個是她的哥哥，她在兩人身上投注的感情是同一種型別。
「謝謝，」她微彎唇角。
「我先去找北月漓，」他笑意不改。「既然現在情況有變，我和他必須再另行商議。」
抿了抿唇，她將手邊列印的那些違法文物的清單拿起給他：「連夜將他的罪證遞到族裡去吧。他被警察扣押的訊息，族裡很快就會知道的，如果有需要，就將他們請到宅裡來。親眼看一看樓下的那些文物，他們沒有異議的話，明天就送去警察局。」
「這事兒交給我吧。」
她心頭動著，若有深意問：「明天的祭祖儀式，駝背老人必然得在場吧？」
北月星滯了一滯，輕皺眉肅起神色，舊話重提：「姐，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微涼攤攤手，沒有再問，但阻止不了她自行思考。這回北月孟義突然前往錦城「逮」她回來，他們皆被暫時性封鎖訊息的緣由尚未得到解答。
大師總不至於是在幫他吧？如果不是在幫他，就是在利用他，達成相同的希望她回到錦城來的目的。但這目的和北月漓的目的也一致，有什麼可不告訴他的必要？最後不還是順水推舟促成了？
另外，現在他們和北月孟義之間一觸即發的情勢，大師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有駝背老人這個重要人物在族裡起到作用，他此次罪行遭到披露，就更不可能往家裡求助了。
所以從這一點來講，勝算又大了。想想明天能夠再見到大師假扮的駝背老人，她便不自覺興奮，或許大師早就已經來洛城了？
…………
晚飯的時候，依舊三人同桌。不知道他們的兩人小會具體開了什麼內容，北月漓的表情與負氣離開書房時相比較，依舊沒好到哪裡去。
飯桌上的氣氛比較沉悶，沒說什麼話。畢竟如果不是為了應付僕人的眼睛，他們連下來餐廳同聚一張飯桌都是嫌麻煩的。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微涼才問：「什麼決定？通知族裡沒有？」
「族裡已經知道北月孟義在警察局，不過只是私藏乾屍的案子，還沒有殺人藏屍。贓物清單手下已經以你的家主名義遞過去了，你的意思也送到了。現在他們在召開緊急會議，有結果的話，手下會再傳回來的。」
北月星的話音剛落，緊隨其後的便是招牌式的冷哧，她應聲瞥他一眼。北月漓雙眸冷冷的：「你是不是該去關心關心殺人藏屍的罪名進展到哪一步了？」
微涼抿唇不予理會，巧的是，方海喬這個時候給她打進來電話了。一接起就是她的炸毛聲：「啊呀，我要被那個女人氣死了！」
心頭輕輕一磕：「什麼情況？」
她心緒難平：「她咬死她父親當年就是死於心肌梗塞，其他的一概不知，北月孟義的口供簡直就是和她事先套好的一樣。聽說乾屍的身份是她的父親，他表現得吃驚不已。」
「也澄清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狀況，後面就還是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