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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秦」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掛著這一句話:「這娘娘腔是不是演戲演傻了?」
北月星倒是覺得他的顧慮是對的:「嗯,感冒的話確實該離孕婦遠點,細節必須注意。」
同一句話,他的意思自然和胡立的意思截然不同,是在提醒「北月秦」他的戲還不夠足,他當即冷冷地睨過去。
「……」微涼無語,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胡立尚不知她假懷孕。最後她還是選擇暫時不提這茬,轉至正題,看著他們笑笑:「回來得正好,有重大收穫。」
他狐疑的目光朝展示櫃凌亂無序的古董掃視一圈:「嗯,看來姐下午呆在家裡也沒少忙。」未婚夫盯著她對他展開的笑靨,眸子略略眯起,自鼻子裡冷冷哧出聲。
…………
方海喬的電話打過來時,微涼在書房裡,差不多剛把今日她在兩邊各自獲取的案件進展轉述完給他們。她和她說的是北月玉萍被偷偷帶來博物館見乾屍的結果。
「我還特意上網去檢視過了,怎麼看怎麼覺得所有的乾屍好像都長得差不多。不知道她是憑什麼辨認的,見第一眼就認定那是她爸,唉……」
她嘆氣,隨後道:「不過,光憑她口頭的辨認還不夠。和陳磊的屍體一樣,照規矩得做dna檢測。」
「可是,」她的話鋒再一轉,語氣沉悶。「她只同意dna檢測確認身份,不同意法醫解剖驗屍。」
微涼愣怔,感覺有點意外的同時,卻又覺得北月玉萍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她說她父親的死亡沒有可疑,不需要多此一舉解剖屍體。」她越說越生氣。
她正準備講點什麼安撫她的話,卻聽方海喬的口吻又恢復輕快:「不過她的反對沒什麼用。要知道,現在一大堆的問題等著她做筆錄告訴我們。」
「那什麼她爸的屍體為什麼會被北月孟義拿去做乾屍,還藏在博物館裡。她這個當女兒的從來沒發現自己爸爸的屍體不見了?我等著聽她怎麼編造謊言。」
「她的謊話如果沒編好,完全可以判定她父親的屍體是死因不明的。那麼根據刑事訴訟法的規定,我們偵查人員是有權決定解剖屍體,確定死者死因以便辦案。」話到最後,她的口吻頗有些強硬。
「……」
方海喬言語間滿滿的全是志在必得,隔著聽筒都能想像得到她此時必然是眉飛色舞的。頓了頓,微涼問:「北月孟義現在人呢?」
「在警察局,因為要讓她來博物館認屍,所以我先借事把他調開了。現在是以私藏乾屍的名頭將他扣住了,呵呵,一會兒就把殺人藏屍的罪名給他送過去。」
像真要給他送禮物似的,她忍俊不禁。案情進展巨大,方海喬整個人特別有幹勁,忙著去繼續突破。急急便掛電話:「我這兒等下該帶北月玉萍去仔仔細細錄口供,還有研究員得打發回去。也得向上級匯報事情好拿權力,就不和你細說了,有事再溝通哈。」
果斷而快速,都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微涼莞爾著放下手機,一抬眸,猝不及防便是北月漓的滿面冰冷:「你覺得現在的情勢特別好?」
剛剛只才說完事兒,還沒得到他們倆的反饋。現在他開口就來這麼一句,她微微怔忡,反問:「有什麼不妥麼?」
他回給她的是濃濃的哂笑:「愚蠢至極!」霍然從沙發裡站起,行至大班桌前,雙手重重按在桌面上,冷眸質問:「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聯絡我,告訴我發現了乾屍自己就擅自做主了?你為了護住那個小屁孩的安危把北月玉萍送警察那兒還不夠?現在還把她交給警察,調查乾屍打算給北月孟義扣殺人罪?!」
她顰眉:「我沒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對。」
「砰」地驟響,是他直接將桌面上的檯燈和書籍拂落到地面上:「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