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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下一步的動作同樣不明。斯拉維戰士們全數戰死。威廉沒有得到一個俘虜。
在這樣的情況下,勝利,就顯得不是那麼的甜蜜了。
“再接下來,又會遇到什麼樣的阻礙呢?”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隨後跨過了伊萬諾維奇死不瞑目的那具屍體。
戰場上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塔爾塔里亞的半人馬。是現在的我無法戰勝的敵人。想要與之對抗,就必須要藉助更高一級的人的力量。問題是,馬佐維亞大公……那位大公閣下,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威廉忍不住在心裡面這麼想著。
沒有真正接觸過那位大公的他,只能從一系列的道聽途說中,去分析馬佐維亞大公萊謝克·馮·裡雅斯特這個人。而絕大多數的傳聞都顯示,這位大公是個無可救藥的無能的廢物。同時,就他在這件事情——也就是今年冬季的農奴暴動中的表現來看。一個“無能的廢物”的評述恰如其分。沒有什麼不對的。
甚至有人說,如果不是國內的貴族們互相牽制,而且半人馬的威脅近在咫尺的話,那麼他的統治早就已經被推翻了。
“所以說……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要體現自己的力量。然後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麼?”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之後自嘲似的笑了笑。儘管在那次的談話之後,他因為這樣的投機心,被他的父親奧托男爵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繼續這麼想。
“但是,父親那邊又要怎麼辦呢?”想到這裡,威廉就覺得很頭痛……非常頭痛。他知道,如果想要利益最大化的話,那麼就必須要把他的父親奧托男爵綁在自己的戰車上——他作為上一次大邊境戰爭中的英雄,有極大的象徵意義。如果這樣的人物也投靠了塔爾塔里亞汗國的話,那麼自然證明半人馬們天命所歸。而如果這樣的人物,最終的確像是個英雄一樣,死在了抗擊半人馬的戰場上的話,那麼自然也會鼓舞數不清的哥特人奮起反抗。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運作的好的話,那麼奧托男爵就可以左右逢源。甚至成為決定馬佐維亞大公國的命運的關鍵人物。但問題是,赤色騎士除了戰鬥與戰爭之外,對於其他絕大多數事情都不在行。而且還是個認死理的傢伙。
“父親可不是那麼好勸的啊。”想到這裡,威廉就絕對很頭痛。在稍微想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沒有辦法了之後,威廉只能苦笑著搖頭。
“最低限度,要保住父親的性命才行。”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然後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威廉!”也就是在威廉漫步在戰場上的時候,不遠處,夏露米的聲音傳了過來。威廉轉過頭去,就看到了滿臉笑容的夏露米策馬跑了過來。等到了不遠處,她就直接跳下了馬背,快步跑到了威廉面前。
陽光燦爛,夏露米的笑容非常的陽光燦爛。同時還是一臉的“快來誇獎我”的表情。
雖然那與她身上的甲冑,凌亂的長髮,還有身上的血跡完全不符。
這樣充滿了違和感的畫面提醒了威廉,他現在身處的是一個怎樣的扭曲的世界。
眼看著夏露米笑得很開心。威廉也就沒有去問一些讓人掃興,或者說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說第一次上戰場的感覺怎麼樣。親手殺人的感覺又是怎麼樣。會不會覺得心裡面不舒服。又或者是不是有吐出來。因為威廉知道,這些問題都毫無意義。
是的,對於一個從小就接受了騎士教育的孩子來說,這些東西全都毫無意義。甚至不用說是一名騎士,甚至說是一位平民,一位農奴,對於一位農奴來說,死人,甚至殺人,都不是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太過稀罕的事情。
所以說,在這種時候,面對著得勝歸來的小夏露米。除了微笑之外就不用有別的感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