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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看著譚雪風吞雲吐霧,恰似項明哲一般。
他突然覺得譚雪風現在心裡應該挺難過的,他養的第一隻寵物鴨死的時候他有些難過,更何況項明哲明顯是譚雪風的朋友。
“老大,你的夢想很美……”譚雪風將菸嘴丟在了地上,然後轉頭邁向了黃昏之中。
燃盡的菸頭、譚雪風的背影和沉入地平線的日輪融為一體,場景逐漸被拉長,蘇漾緩緩睜開了眼。
「叮,你學會了‘符咒學·符陣·遮蔽之牆’」
「您有新的支線任務,請儘快查收」
「支線任務·階段任務·重明謎影」
「任務內容:血族的計劃雖然暫時被打斷,但重明市已捲入這場漩渦之中,請調查幕後隱藏的真相,根據事件結束時調查的進度,結算相應獎勵
提示:可先從項明哲吞服的惡魔化、血能侵染化的世界樹根的源頭進行調查」
「任務難度:困難」
「任務進度:0」
還是那個熟悉的天花板,向來沒心沒肺的突然有些沉默,說是傷心倒是不至於,就是有些難過吧,看到一個很不錯的好人就這樣離開了,多少會有些傷感。
當他看到項明哲在塔吊的頂端張開雙手擁抱世界的時候,他是很希望現實會是很多俗套小說中描寫的那樣,勇敢者披荊斬棘,在無數危險中找到打出幸福大結局的那個可能性。
可現實卻是英勇無畏的修行者倒在了塵埃裡,眼中的火光伴隨著生命一同流逝。
這種感覺挺煩人的。
這種感覺,甚至連從一段記憶中獲得了一個新技能的快樂都被衝散了不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不爽。
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讓人難以釋懷的故事,想要更改,可又知道更改後的故事已經不再是自己記憶裡那遺憾中帶著美好的故事了。
煩躁!
他起身洗了個臉,然後出了門。
他越走越遠,夕陽的光在他的嚴重緩緩褪去,弦月境的湖面上倒映著即將沉入地平線下的落日,那火燒雲的色澤被奔襲而來的月色侵染。
他在湖邊看到了那個挺熟悉但卻只說過幾句話的白前輩,他用著一根小小的松枝在一個破碎的陣盤上刻畫著符咒,一顆顆指尖大小的靈石被衝入陣盤中。
蒸騰的符文化作一個圓球,小心的保護著符文中央的骨灰盒。
當聽到了蘇漾的腳步聲中,他有些佝僂的身體下意識的直了起來,擋在了那不大的骨灰盒前,似乎只要來者有什麼動作,他就會直接抱起骨灰盒就跑一般。
蘇漾的腳步停頓了,這一刻他突然很想掉頭就跑,可那湖面倒映的如火般的暮色確實太美,他走的很慢,慢慢的靠近了白前輩。
“學長他一定是個勇敢的人吧。”
白前輩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轉過身來靜靜的刻畫著符文。
“學長曾說過,‘我一直覺得,當我絕望的時候,如果能有人騎著白馬,腳下踏光而來,站在我面前說,嗨,倒黴蛋,我來救你了。那場景一定很炫’。
我想在他保護民眾的那一刻,他一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耀眼吧。”
白前輩突然抬起了頭,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了某個該死的事實……或者說他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那個亦徒亦孫的項明哲,是抱著自己的理想溺死的。
但是在無數個日夜以前,是他引導著項明哲,去成為那個自己一輩子都沒能成為的“正義的夥伴”——在那個夜色撩人的晚上,是他將自己並沒有完成的夢想交託給了項明哲。
他有些失落的鬆開了對符文的控制,那被符文包裹著的骨灰盒緩緩向前飄去,最後失去浮力,沉入寧靜的弦月湖底。
他看了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