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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姷走過去想把桶從她們身邊提過來,剛好二孃靠在桶上,看了看,她說:“讓讓,我拿桶。”
二孃轉臉瞪了眼長姷,身子倒是移開了些。
長姷把桶提的離她們遠了些,蹲著身子拿著桶裡用葫蘆做的水瓢舀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瓢,水流的脖子裡都是,正好解涼,她也不擦,又舀了瓢水,朝那頭兒的長生走去。
身後的那倆丫頭對著長姷的背影指指點點,無論在哪裡,在哪個時代,太乖太勤快的人,似乎都要被人說的,沒惡意,可卻有點輕嘲的意思。
“你瞧瞧,她怎麼那麼能幹?成天這樣,太厲害了,要我我可做不來。”春香說著,還像樣的擺了擺手。
“我更做不來了,看她一天天的,也不見和咱們村裡的人玩,從小就這麼幹到大,真的就和個老農民似的,人是勤快,估摸著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不過,我就納了悶了,她怎麼就不覺得煩啊?”美嬌一口老成的摸樣,說的好似她不幹活就能有多大出息一般。
這剛走幾步,離得也不算遠,所以長姷能聽到她們的對話,再走遠些,就聽不真切了,手中穩穩地端著瓢,一點都不為所動。
在別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只知道埋頭幹活的傻丫頭,沒點上進心,不知道打扮,人家的女兒,就是再窮,也知道自己是個女的,打扮好了,指不定能嫁到不錯的人家,享點福,而她這完全是把自己當牲口用呢。
也的確,她就是個人們中的另類,誰人沒個做有錢人的夢,可她就沒有,誰人沒個不甘平庸的鬥志,可她就沒有,誰人沒個自己是人群中特殊的一個的感覺,可她還是沒有。
所以,長姷很慶幸,自己不是個男的,不然一定是個安於平庸沒有上進心的男人,不可能讓自家的妻兒子女過上不平庸的生活。
對於她們的指指點點,長姷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個樂子聽了。
沒辦法,她沒資本要求這要求那的,也沒時間去做不平庸的夢,更沒精力去打扮指望著嫁個有錢人,不每天干活,肯定沒嫁有錢人之前就餓嗝屁了。
要說啊,那倆丫頭只是沒人逼著,若是也如她這般一天不幹活就沒飯吃,指不定比她還勤快呢。
把瓢遞給長生,長姷說:“歇一會吧,喝口水。”
長生扯著袖子擦了把臉上的汗,接過水,細細的喝了幾口,好似這普通的水都能讓他喝出了瓊漿玉液的味道。
長姷笑著看他喝完把瓢拿來,直接把剩下的水往地裡一潑,拉著長生在離這不遠的樹蔭下坐了會。
“黑了。”長姷坐在地上,手裡折著垂下來的柳條,說著。
長生靠在長姷身旁,瞧她折柳條,他也拉了根到面前,手指攥著,也不折,只看著,聽到長姷的話,臉一紅,點了點頭,他知道長姷是說他面板黑了。
長姷又說:“還受得了嗎?”
長生明顯身體一僵,轉臉來看長姷,她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笑眯眯的說話,愣了愣,他點頭,說:“累,但開心。”
“開心就好。”長姷仔細算來,一個多月了,每天去鎮裡,沒見什麼風吹草動,丟了這麼個大活人,鎮里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想了想,她問:“你不是鎮里人對不?”
長生嗯~了一聲,笑臉瞧著長姷:“我是村裡人。”
長姷撲哧一笑,望見長生肩膀上垂落的一縷發,大抵是綁頭繩鬆了的緣故。她伸手挑起那發,看著發端研究了會,說:“上面都分叉了,乾枯乾枯的,跟把草似的。”
長生也有模學樣的挑起長姷的一縷發,點頭:“摸著真像乾草。”
長姷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嗔道:“嫌棄你姐了啊!”
長生收回手,上面被拍了個紅印子,倒不是因為長姷用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