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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茲九道:「陵山書院在畫藝上最好的便是施泓先生,他科舉到了舉人,便因三科不中而棄了,專心於書畫的研究,如今在大啟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盈若認真的聽著,「那這個施泓先生跟九博先生比起來,孰高孰低?」
褚茲九蹙了眉頭,「這要怎麼比?這麼說吧!九博先生的畫作,一年出五幅,每幅能賣一百兩。而施泓先生的畫作,每年只出一幅,賣價五百兩。」
盈若愣了愣,「爹爹的意思,論起掙錢的能力,兩人這是不分伯仲嗎?」
褚茲九的表情羅顯尷尬,「可以這麼說吧!」
盈若道:「九博先生是太勤奮了,還是被生計所迫急於掙銀子才會不求精而求多?」
褚茲九忍著捂臉的衝動,有個太聰慧的女兒也是甜蜜的負擔呢!被她這樣子一說,他都有了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這話可算是問到九博先生的臉上了!」謝氏重新露臉,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紅的,表情卻是幸災樂禍。
盈若的嘴巴就張大如雞蛋般,「爹爹就是九博先生?」
褚茲九呵呵笑,「隨便叫著玩的!」
盈若道:「屈原《離騷》中有言:思九州之博大兮。爹爹這隨便叫著玩的名號可是來頭不小呢!」
褚茲九哈哈大笑,「芫娘,你看!咱們的女兒只怕有狀元之才呢!」
盈若不屑的撇嘴,「我才不要考狀元呢!我只要能考上陵山書院就好!我要為天下女子而讀書呢!」
褚茲九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能的!以我女兒現在的才學,考上陵山書院定是沒問題的。」
盈若捂著頭衝到謝氏面前,「娘親,你看!姐姐好容易給我綁好的頭髮,都被爹爹給弄亂了呢!我這就要去姑婆那裡了呢!」
謝氏白了褚茲九一眼,「招人煩了吧?」
褚茲九的笑聲不斷,「你趕緊重新給她綁!我這就去衙門裡辦交接。然後,我就全心全意的為我女兒讀書呢!」
盈若認真的點點頭,「爹爹加油!定要考個狀元出來啊!到時候,人家見了我就會說,這是褚狀元的女兒呢!」
謝氏稍稍用力揪了一下她的頭髮,「虛榮!」
盈若齜牙咧嘴虛張聲勢的叫了兩聲,「我將來也會有大出息的!到時候人家也會指著娘親說,這就是褚盈若的母親呢!讓娘親也虛榮一下。」
謝氏忍不住的搖頭失笑,對褚茲九道:「你女兒就慣會哄人!」
而且還哄死人不償命!不然,怎會令李光裕那個半大少年對她死心塌地的付出呢?
褚茲九道:「都是芫娘教的好!多謝娘子!」說著竟是拱手,長長的一揖。
謝氏呆了呆,盈若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很快便到了二月二十三這一天,天氣已經漸漸的暖和了起來。
路邊的迎春花都已經開放了。
盈若這次出門,只是穿了夾襖,外罩了一件披風。
因為嶽老夫人執意跟盈若同去陵山書院,盈若就不能坐李光裕的馬車了,倒是方便了褚茲九。
盈若不時掀開車簾想要往後看看,心裡有些小擔憂,「也不知我爹爹跟光裕哥哥單獨在一起,會不會打起來。」
嶽老夫人看了看林嬤嬤,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笑意。
林嬤嬤道:「盈若趕緊坐好吧!他們都是讀書人,怎麼可能打起來?」
盈若小小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啊!就是感覺我爹爹對光裕哥哥好像沒有發自內心的喜歡似的。」
「總不能人人都得跟你似的喜歡你光裕哥哥吧?」嶽老夫人忍不住的打趣。
她也是沒想到,小丫頭在前兩天竟會親自拉了李光裕來讓她認識。那種感覺,就好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