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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傅道:「丫頭可別高興的太早了,這踢山門不過是獲得入試資格而已。並非是說明,你已經一隻腳邁進陵山書院了。」
盈若道:「太傅大人放心!盈若會戒驕戒躁的。」
安太傅捋著鬍鬚審視她,「你爹你娘已經把你教的很好了,為何非要來陵山書院讀書?為了博名聲?為了將來嫁個如意夫婿?」
盈若用手指了指牌坊外面,「為了那些個在觀望的女子!以我一己之力,激勵她們讀書的心。」
「你這是意在提高女子的地位?」安太傅擰眉道。
「有這個必要嗎?」王逸的聲音插了進來,「現在的大啟朝,女子的地位已經夠高了。」
「山長慎言!」李光裕的聲音響在盈若的頭頂。
盈若小小的吐了口氣,她倒是忘了,宮裡還有兩個攪天攪地的大啟朝最最尊貴的女人呢!
只是,那倆的地位再高,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山長所說的地位很高的女子,離我都太遠了。我只想影響身邊的人,跟我一樣的人!那些爹孃不能教給她們讀書的女子!你們說的那些,我不懂。我來你們這兒讀書,學到了知識,自然不是為了考狀元。我將來也是要辦書院的,將來我的書院,只招女子,而且主要是面向窮人家的女子。所以,你們說的地位崇高的女子,跟我是扯不上關係的。」盈若急急的爭辯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難怪當初她娘親會有阻止她跟嶽老夫人學習的想法,卻原來她這樣子做都是要被詬病的啊!
這可真是太打擊人了。
前進的路上,怕的不是艱難,而是被重重的誤解啊!
她不該走這一趟的嗎?
「盈盈兒!」李光裕的手扶在了她的肩頭。
盈若仰臉看他,無限委屈的道:「光裕哥哥,我做錯了嗎?」
李光裕道:「你可是怕了?」
盈若抿唇,將眼中的委屈逼了回去,「我自己選的路,沒有回頭的道理。我去攻畫!」
李光裕沖她笑笑,「我陪你!」
「光裕!」安太傅喊。
李光裕抬眼與之對視,「太傅的道理,我已經聽夠了。您的擔憂不過是杞人憂天。我已經十六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望太傅不要下結論太早。昨日裡就已經說好了,五年後再看。她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我拭目以待。」
盈若莫名其妙,伸手拽了拽李光裕的衣袖,「光裕哥哥,你在說什麼?」
李光裕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我和太傅的一個賭約!走吧!我們去攻畫。」
畫桌前的人四五十歲的光景,卻是一副野人的樣子,頭髮就那麼披散著,沒有絲毫綁束起來的意思。衣服也是穿著邋遢,有一粒盤扣竟然是扣錯了的。
黑黃的臉上,五官很是平凡,黑黃的鬍鬚上閃耀著水的晶瑩。
手裡拎著個酒葫蘆,周圍瀰漫著濃濃的酒氣。
這是一大早就喝上了呢!
盈若怎麼也沒想到,畫名在自己爹爹之上的施鴻先生竟然是這麼一副落拓不羈的樣子。
施鴻只是快速的掃了李光裕一眼,恐怕連個餘光都沒有掃到盈若。
盈若卻還是禮貌的行了個禮。
李光裕道:「盈盈兒自去作畫吧!我給你調色。」
盈若深吸口氣,「好!那就開始吧!」
望春湖鬧燈圖,她思量了很久的畫作,那日只是給褚茲九畫了一部分。因為胸中有丘壑,所以,儘管是準備了畫五米,卻也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半個時辰,對於大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她這小身體,已經是耗損的差不多了。
耳邊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