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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是匡秩之神,在任何方面都是勝過九尾的。”
我咬牙道:“當初的‘滅世之災’,維序他可沒有贏!”
舒盈袖靜默了須臾,一字一句地說道:“尊上是自願羽化的,而仙者則是被封印在靈石當中。”
湯匙“啪”地裂為兩半。
舒盈袖自發地站起身,拭淨桌上的水漬,另換來一隻完好的勺子。“仙者務要當心!倘若以湯匙割腕,亦是割不出多少血的。”
我冷眼看向她:“盈袖仙者,你回去吧。我不要你服侍。”
“仙者不必擔心。尊上已同令兄說好,往後事宜皆由盈袖負責。冰綃姑娘已經跟隨令兄山上採藥去了。哦,正是仙者熱粥時上的山。”
我默然,低頭往袖子裡掏扇子。
盈袖瞟了一眼,抬眸望向窗外葉影婆娑的垂絲海棠。“仙者此刻靈力盡失,而盈袖的靈力不曾損失分毫。仙者當真要與盈袖相搏嗎?”
我手勢一頓,無奈嘆息道:“你說得對,目前我是拼不過你。”我的靈力不見了,我卻不知道它去了哪兒,也不知它是否還會再回來。
盈袖終於現出一絲淺淡的微笑。“如此,盈袖即刻便為仙者熬一碗雞絲菜蔬粥來。”她款款地行至門口,忽地憶起什麼重要的事情,回身行禮道:“夫人。”
雲荒確實是夠無恥的。
無恥之人夕時出現在菊英叢中。白衣墨髮,腰間墜著一塊烏黑瑩潤的玉。容澈和晴炎依舊不在,昨夜歸來,亦是因著容澈在我身上下了咒,我有意外時,他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九州和玉清戰得愈發火熱,他們根本脫不開身。
我依舊恨著雲荒,依舊盼著他死。他出現在我的家裡,我根本不願看到。只是眼下我沒有能力與他們反抗,而盈袖也確然是做得一手好菜。一頓晚飯,吃得悄無聲息,味同嚼蠟。
他很快便告辭。
“他人尚不知曉此事,我亦不願他人知曉。故而須儘早趕回,掩人耳目。”
我譏諷道:“維序神尊是怕失了自己聖潔清高的好名聲嗎?”
他陰鬱道:“我固然是忌諱著自己的名聲。”
“那麼便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我若不來,雲域便真成了有娘沒爹的孩子了。”
我茫然了須臾。“雲域是誰?”
他泰然道:“哦,雲域是我昨夜給孩子起的名字。”
我的腦子停了一停,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怒吼。“誰是雲域啊!他姓張!只能姓張!”
雲荒卻已施施然地踱步離開。我喘著氣坐回座椅上,門口忽有個小身影快速地躥近來,帶著一副疑惑而又憂心忡忡的神情。
“猞猁?”他又消失了幾天,不知去了哪裡。
“姐姐。”他走到我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膝蓋上,“匡秩之神不是殺了青莽哥哥的兇手嗎?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姐姐不想報仇嗎?”
“我不是不想,只是暫時做不到。”
“為什麼?”他茫然問道,“就算一下子做不到,也可以慢慢來啊!一次不成有第二次,再不成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報仇啦?姐姐方才的神情,分明……分明一點兒也不怨恨他……”
“我確實讓他過得安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幻境
天氣日漸冷得厲害。盈袖在屋內布上暖爐,驅散幾分寒意,然久坐亦是感覺手腳冰涼。我越來越貪睡,每天清晨起床便是一場浩劫。盈袖耐著性子一次又一次地催請,我翻個身,權當沒聽見。
於是她沉默片刻,環佩輕響,盈盈施禮道:“尊上。”
我猛地扭身去看。盈袖微垂眼瞼,平靜無波地說道:“仙者起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