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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不知究竟是何。
不過很快他便也開了口,夾雜著內力的聲音盪開:“老夫管教親孫兒,有何不對?”
陸子幽聞言輕笑,視若無睹,朗朗開口:“親孫兒?兒媳枉死之際,不深究其中緣故,帶走兒子,關押數日後身亡之際,更是不給親孫兒見過一面,硬生生讓兩人陰陽相隔!這叫親孫兒?不過兩年,讓其披上父母雙亡之痛,前往陌生之地,這叫親孫兒?”
陸子幽這一聲聲字字珠璣,震住全場,奈何臉上表情仍舊淡淡,絲毫不見其傷痛。
“若這叫親情,這叫恩義,那我陸子幽寧可不要!”陸子幽冷冷望著陸盟主,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在場數人作證,我陸子幽自今日起,與武林盟陸家一刀兩斷!從此各走一路,再不相干!”
陸子幽再度舉起手,手掌攤開,平靜的舉至陸盟主看過來的視線所達的相等高度。在視線之中,陸子幽的臉色愈發的冷漠,冰冷啟唇道:“若陸盟主再加阻攔,便休怪我以無塵山莊莊主身份……拔劍相向。”
陸盟主站在高處,此刻已經轉過了身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因為那眯起而顯得晦暗的雙眼而有些不清楚,看不出表情。
但是旁邊的那群武林盟的弟子先拔出了劍,些許是感受到了陸子幽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他微垂著睨著這邊的墨色瞳眸黯淡無光,空空的,平靜的,像是什麼都裝不下。
那舉在空中停著的手掌骨節分明的有力,像是蘊含了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視線和手掌所覆蓋的方向看去,那是他們盟主大人的腦袋。
那男子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的動作卻很恐怖,透著一股冷冷的陰邪的氣息,讓人戰慄。
看見這樣的一幕,他們不受控制的心潮澎湃,睜大眼睛警惕的望著那男子,生怕那男子真的就一時衝動對自己盟主動了手。
在眾人的視線下,陸子幽終於放下了那隻手,面色漠然的轉身拉過蕭曉筱的手,就徑直的往外走去。
身後,陸盟主的聲音緊跟而來:“……你的武功。”
陸子幽的腳步頓住,緩慢的轉過身,抬頭,朝著陸盟主看過去。
陸盟主平靜開口,道出下半句:“是我教的,所以你確定……真的要和我打?”
陸子幽面色仍舊冷漠:“我從不尊老愛幼,你是知道的。”
對陸子幽話中的諷刺視若無睹,陸盟主抬起的手,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選擇終究還是不放他走,就像他說的,如果陸子幽的選擇是這個,那他就做到,無論是囚禁還是什麼,他都沒打算讓他離開了。
陸子幽在陸盟主的目光下抬起了手。
“不要……動手。”
陸子幽的眉頭輕微的挑了一下,他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他聽著身旁那個人再度重複了那句話:“不要對他動手。”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那人口中,不再是一板一眼的沒有起伏的聲音,而是鮮明的帶著自己的情感,清晰的道出這樣的字眼。他動了動手指,但卻沒有急著掙開。
“他是你的爺爺。”抱著他手臂的人如此堅定的開口,沒有去看陸盟主,而是用那雙透亮且清澈的眼睛望著他,如此認真的望著他:“哪怕他並不愛你,不珍惜你,不安慰你,阻攔你,但他仍是你的爺爺。不能大逆不道。”
陸盟主似乎也沒有料到蕭曉筱會阻攔,而且隨後道出來的那些話,耿直到讓他不爽的皺起眉,有種想要把這臭丫頭先吊起來打一頓的衝動。
“……所以?”他沉默了良久,反問。
“我來!”
“……”
陸子幽似乎完全無法預料,也無法想象,抱著他手臂阻攔他的人,如此認真的掰下了他的手臂,然後抬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認真的說:“所以如果你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