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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還要表現出這首先是哪位領導指導的結果。儘管他沒有與我一塊摸爬滾打,但他是‘教練’啊,是在場外指揮呢,嘿嘿……”
“這才說出點心裡話了,這才像你韓鑫說的話。你看,我是那類‘教練’嗎?嘿嘿。”
“你當然不是。你要是,我哪裡能與你講心裡話。不瞞你說,在與你接觸之前,我是訪問過了解你的幾個朋友呢,至少對你已略知一二了,嘿嘿。”
“既然這樣,你就先說說你想咋辦吧?”
“也好。”這時他看一下手錶,方才醒悟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俞市長,我只想著向你彙報工作,怎麼忘了你還沒吃晚飯呢。這麼晚了,怎麼……唉。”他按一下餐桌上的電鈴,服務小姐過來了。他問我要點什麼,我說,你看著辦吧,這地方我來得不多,真不知點什麼好。他就點了兩份義大利比薩套餐,接下來說道:“俞市長,你是內行人,你說說,咱中國的市場經濟走了多少年了,可是有的領導就不懂啥叫市場經濟,還想顯示計劃經濟時代的官僚權威,動不動就濫用政府行為。他們就不懂,市場經濟已不再是先前的計劃經濟啊,政府怎麼還能出面做媒婆,採用計劃性的拉郎配手段,把並非兩廂情願的‘婚配’聯姻起來,那怎麼行啊。這樣的拉郎配早晚還要離異分手啊。俞市長,你不知道,有些領導摸住了我的脾氣,說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又知道我先前在腳踏車公司幹過,與那裡的老職工有感情。他們就策劃一種情感行動,組織幾個老工人、老模範,輪番找我談心,強烈要求Q電兼併腳踏車公司。有那女職工還在路上攔住我,痛哭流涕地訴說企業破敗帶來的苦衷,領不到工資的難熬日子。唉,什麼法子都有,想用這種方法使我的心軟下來,發一下善心,把五千號苦難的兄弟姐妹‘收養’過來。俞市長,你說這叫哪檔子事啊!Q電是靠效益吃飯的企業,不是慈善機關呀。它面臨的競爭既兇猛又殘酷,哪裡像有些人想像得那麼美。我每日都是如履薄冰,如坐針氈。稍有不慎,就要翻船呀。市場經濟不相信感情,不相信權勢,更不同情眼淚。在這個問題上,我必須理智,我必須對Q省Q市負責,對Q電的五千名職工負責。我若不講原則,若感情用事,若只看勢力,不講是非,不考慮後果,我就把腳踏車公司兼併過來。到頭來的結果只能是雞飛蛋打。腳踏車公司沒能救活,Q電也得被拖垮。如果那樣做,才是不負責任呢。”
“有那麼嚴重嗎?嘿嘿,危言聳聽啊,嘿嘿。”我故意提出異議。
“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我專門論證過之後的結論。俞市長,腳踏車公司也是特大型企業,職工與Q電差不多。叫Q電兼併它,等於一個人背一個人啊。當然,實質的問題還不在這裡。”
“那——你打算——”
“頂!頂住謬誤的領導行為!方法是軟頂,實質是硬抗。嘿嘿,也是沒法子的辦法。俞市長,我可以向你亮出我的底牌,倘若維書記他們硬要對我施加壓力,採用所謂的政府行為,逼我接收腳踏車公司,我的王牌是辭職。你也懂,辭職是假,以退為守,以守為攻是真。我也分析了,就Q電現在這勢頭,這攤子,我即使提出辭職,他們也不敢草率批准的。俞市長,我把底牌都交給你了,你指示吧。”
“開玩笑的吧,韓鑫同志,問題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吧。”
“是啊,我也是從最壞處想的。不過,俞市長,你如果能在其中斡旋協調,再去上層做做工作,能叫上邊領導明白Q電的難處,為咱說句公道話,那樣,他們的錯誤主張也許就弄不成了。”
“老韓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千萬不能辭職啊,怎麼,我做市長了,你反而不為我拉套啦?哈哈,我這政府可是靠你們吃飯的啊,不要想那麼多,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我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都